直到夏之鸿又追问了一遍，贺川寒才恍惚着回过神来，艰难地开口道：“……是。”

他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发紧，声音沙哑。

夏之鸿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他的表情逐渐呆滞：“这怎么可能！

我明明是个alpha，怎么会有oga腺体！”

贺川寒下意识揉捏起了夏之鸿的后颈，嗓音低沉：“……你一直以为自己是alpha？”

“什么叫以为？我本来就是alpha！”

夏之鸿一怒之下，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极具攻击性的薄荷味顿时蔓延开来。

这是……alpha信息素？贺川寒顿时眉头一皱，作为一个alpha，他对其他alpha信息素自然是相当抵触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边有些抵触甚至反感，但一边又有些蠢蠢欲动，这两种截然矛盾的感情反复拉扯着他，就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夏之鸿悲愤之下，薄荷味信息素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撒：“你看！

我明明是alpha！”

贺川寒眉头紧锁，他咬紧了牙关，握紧了拳头，艰难地克制本能的攻击冲动，因为太过隐忍，他的眼眶都有些泛红了。

他控制住了攻击冲动，却控制不住自己的alpha信息素往外冒，这是一种防御本能，当alpha遇到其他alpha挑衅，就会本能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很快，空气中便多出了一股充满了侵略性的alpha信息素——一种浓烈的雪松味。

这是一种带着淡淡檀香味的木质调香味，本身非常清新，令人心旷神怡，但再温柔优雅的香味一旦浓烈到了一定程度，也会变成极具攻击性的武器。

夏之鸿顿感不适，这是他第一次闻到贺川寒的alpha信息素，如此浓烈冲鼻的味道，简直是他遇到过的最强大的alpha信息素！

夏之鸿下意识想要反击，释放出了更多的薄荷味信息素，但与此同时，他忽然开始浑身发热，熟悉的感觉再次卷土重来。

他顿时就站不住了，缓缓软倒在地。

贺川寒见状，连忙后退了几步，直到退无可退，才停下来休，转过头去，垂下眼帘：“不要激动，小心又发情了。”

夏之鸿气得捶地：“你快把你的alpha信息素收起来！

我要吐了！”

贺川寒努力收敛了身上的信息素，他有些委屈：“明明是你先放信息素的！”

夏之鸿陷入了沉默，所以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虽然他变成了oga，但唯一的好消息是——他的信息素变成了alpha信息素？

……这算什么好消息啊！

他宁愿回到之前那种性别和信息素不符合的反差萌状态！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贺川寒声音沙哑地开口问：“……有没有alpha抑制剂？”

夏之鸿虽然没有心情理贺川寒，但贺川寒的alpha信息素会影响到他，他只能咬咬牙，恨恨道：“在我的床头柜里。”

贺川寒找到了夏之鸿给自己准备的alpha抑制剂，轻车熟路地给自己扎了一针，然后闭上了眼睛，几分钟后，空气中那充满了攻击性的雪松味终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