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所以你觉得他并不是抄袭的受害者，他说的这一切，都意在抹黑吕寒?&rdo;

乐然点点头，&ldo;不一定是抹黑，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吕寒到底有没有抄袭其他画师。

这还需要调查，不是审一审田岬就能了解清楚。

&rdo;

沈寻往后一靠，双手枕在后脑勺上，&ldo;那你觉得呢?有没什么比较阴暗的想法?&rdo;

乐然愣了愣，&ldo;没有。

&rdo;

&ldo;真没有?&rdo;沈寻继续道：&ldo;记得我带你办的第一个案子吗?&rdo;

乐然当然记得，嫌疑人江映莎哭哭啼啼说了一通，沈寻却在事后跟他分享了一个尽显人性之恶的猜测。

沈寻丢去一个果冻，&ldo;来，让我听听你心底怎么想。

&rdo;

乐然接住果冻，毫不客气地揭开吃掉，一本正经地说：&ldo;我生在阳光下，想法从来不阴暗。

&rdo;

沈寻怔了一下，这才笑道：&ldo;行啊，都会跟我开玩笑了。

&rdo;

乐然丢掉果冻壳子，又往铁盒伸爪，中途却被一巴掌拍下，缩回来时嘴角委屈地撇了撇，瞪沈寻一眼，转移话题道：&ldo;沈队，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察觉到田岬在撒谎?&rdo;

&ldo;也是在他说吕寒抄袭他的作品时。

&rdo;沈寻呷了一口茶，&ldo;不过不是像你一样观察他的情绪。

&rdo;

&ldo;哦?&rdo;乐然好奇道：&ldo;那是什么?&rdo;

&ldo;晚上我们去他的住所时，我随意看了看他的作品。

对了，他注意到他的画了吗?&rdo;

乐然一惊，察觉到自己遗落了关键信息。

&ldo;你们都忙着逮人，没注意到也正常。

&rdo;沈寻又说，&ldo;我只是好奇他的绘画水平如何，才顺手找了几张半完成的画来看。

&rdo;

&ldo;画得怎样?&rdo;

&ldo;不怎么样。

&rdo;

乐然皱着眉，&ldo;但他毕业于中央美院。

&rdo;

&ldo;他学的是平面设计。

&rdo;沈寻接着道，&ldo;但他现在画的全是动漫角色，清一色的翘臀大胸妹，比例失调，色彩吧……非常土气，透视也很奇怪。

&rdo;

&ldo;比例，色彩，透视?&rdo;

&ldo;对，他正是用这三点攻击吕寒。

&rdo;沈寻耸耸肩，&ldo;不过当时他还没说到这三点上来，只说吕寒抄袭他。

作为一个见识过他绘画水平，且审美正常的人，我如果相信吕寒会抄袭他，我就是这儿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