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以为是秘书安娜，可是当他来到敞开的门前时，他看到的却是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小小。

他在门边站了许久，终于问道：&ldo;小小，你还不回家吗？&rdo;

小小吓得一跃而起睡意全消，见到是齐乐人，她才松了口气：&ldo;是齐先生啊。

&rdo;

齐乐人笑着问道：&ldo;吓到你了？&rdo;

小小心有余悸地说道：&ldo;我梦到自己在高考时睡着了，交卷的时候答题卡还没涂，被监考老师叫醒，吓死我了。

&rdo;

这孩子还没摆脱学生时代的恐惧呢，齐乐人有点好笑地心想，他觉得挺羡慕，他现在做噩梦的主题可比高考吓人多了。

黄昏之乡爆炸和飞行器坠机都不算什么，有一次他梦到自己在给苏和打工，苏和笑眯眯地给他看一本名叫《如何谋杀金鱼》的书，还让他写一万字读后感，那才叫半夜惊醒，失眠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他赶紧跑去亡灵岛找牧羊人咨询&ldo;如何谋杀金鱼&rdo;，牧羊人让他赶紧回去睡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见小小还在等他说话，齐乐人又问道：&ldo;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rdo;

小小有点委屈地看着他：&ldo;从冰雪教堂出来后，您也没说我可以回家了啊。

&rdo;

齐乐人：&ldo;……我没说吗？&rdo;

小小用力点头：&ldo;您只说你们三人要去开个会。

&rdo;

齐乐人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哦，他们三人心急火燎地去顶楼会议室开会了，谁也没交代小小要做什么，她八成是懵逼地看着他们健步如飞地走了，自己留在原地转圈圈，既不敢发信息打扰他们，又不敢直接丢下上司擅自下班，只好回办公室里等着。

齐乐人怪不好意思地说道：&ldo;抱歉，我忘了说了。

你可以回家了，明天你就休假一天吧。

&rdo;

&ldo;没事，我可以正常上班。

&rdo;小小赶忙说道。

今天才是她正式上班的第二天，她哪里好意思休假去。

齐乐人想了想：&ldo;那就并到年假里吧。

另外，最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rdo;

小小的眼睛亮了：&ldo;什么任务？&rdo;

齐乐人迟疑了一下，招募新人的时候他一眼就选中了小小，主要是因为她的读心技能很特别，当时他就打算让小小调查卧底的事情，按照原计划，他会重点培养她一两个月，等到她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再让她去执行任务，免得她冒冒失失地就送掉了小命。

他不想再换第四个秘书了。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