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

霍朝一个带球过人，远在圈外投篮，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于是这一场又是倪泽当孙子的比赛。

每次和霍朝打完球倪泽都要骂骂咧咧的，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两个人坐在学校旁边的观众台上，享受着冬日里的暖阳烘烤在身上。

霍朝下意识地往班门口望，却看到倪岁趴在栏杆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哦对了。”

倪泽直接躺了下来，问道，“你今年跨年准备怎么过？”

“跟你有关系？”

“哎呀，跟我是没什么关系。”

倪泽说道，“但你不知道坐我前面的两个女生快要因为你跨年的去向吵起来了。

而且我昨天在晚上也看到有人在猜，你到底去哪啊？”

霍朝这才想起，他好像还没决定。

“诶，你决定了吗。”

倪泽戳了戳霍朝的肩膀。

霍朝看着不远处正趴在栏杆上的倪岁，这么长时间他第一次觉得跨年不是一个工作，而是一个有纪念意义的活动。

这一年他经历了太多，从爆红到全网黑，再到回到学校，离开学校，然后又回来。

跌宕起伏。

“不跟你说了。”

霍朝站了起来，开始朝着楼上跑，任凭后面倪泽叫他也没回头。

其实冯明前两天有问过他，把方案都摆在他面前，一扫眼过去，全是资源置换，后续节目拍摄，营销方向，最后都会写一句——保证零点压轴。

而这一次，他不想零点站在华丽的灯光下。

“谁请我开场我去哪儿。”

这是霍朝最后留给冯明的话。

他跑上楼，两步并成一步。

等霍朝跑到楼上，正好倪岁要进班，转身看到匆忙跑过来的霍朝。

她看着霍朝跑过来，一步步奔向她。

“倪岁。”

霍朝站定，喘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