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判断是这样，长期联合用药导致她的心脏问题;数次心脏病发作，又导致大脑供血不足，进一步导致大脑机能受损，形成恶性循环。

&rdo;

李泽文问：&ldo;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医生也许不知道混合服药的后果?&rdo;

&ldo;这不太可能。

只要是正规医学院毕业的，都不会犯这种错误，精神科医生手里掌握着多种的精神类药物，吃哪一种有什么后果，是很清楚的，&rdo;季时峻不赞许地说，&ldo;氯氮平和利培酮，吃了十几年这样大剂量的药物……对任何医生来说，都不是合适的做法。

&rdo;

李泽文说：&ldo;明白了。

&rdo;

&ldo;当然，我不是完全的精神科医生，&rdo;季时峻又说，&ldo;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去南都一次，或者帮你找几个专业的专家咨询。

&rdo;

李泽文道：&ldo;多谢，暂时还不用。

&rdo;

&ldo;还有一点，&rdo;季时峻最后叫住他，&ldo;听你的描述，我想，她应该没有多少时间了。

&rdo;

&ldo;是。

&rdo;李泽文想起贝晓英的油尽灯枯的模样，简短地说，&ldo;她可能无法熬过今年了。

&rdo;

一席话恰好说了十分钟，季时峻放下电话，感慨了下好友这个让人钦佩的时间观念‐‐他揉了揉了自己的额角，对程茵露出抱歉的笑容：&ldo;程小姐，让你久等了。

&rdo;

&ldo;没关系，&rdo;程茵的脸上果然没有半点不耐，她坐在沙发上悠然的翻着杂志，现在才放下，&ldo;是李教授打的电话?&rdo;

&ldo;是他，&rdo;季时峻一脸对好友的无奈，&ldo;也只有他才会掐着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rdo;

程茵脸上的浮起一个俏皮的笑容：&ldo;季医生，莫非你今天中午的餐叙是和李教授一起吃的?&rdo;

&ldo;这倒不是，&rdo;季时峻整理着手边的文档，&ldo;他不在首都。

&rdo;

程茵马上问：&ldo;去哪里了?&rdo;

季时峻抬眼看了这位著名主播一眼，笑容半点不变地着回答：&ldo;他去南都了。

&rdo;

几周前，李泽文回国后来找他吃饭，当时他刚刚结束和程茵的一次咨询，顺带着目睹了一场程茵和李泽文的寒暄，作为一名心理医生，他只用了几秒钟就察觉到了这位漂亮主播对自己的好友有非常浓厚的兴趣‐‐男女关系上的兴趣。

如果她不问一下李泽文的去向反而不正常了。

&ldo;这样啊，那真是不巧了，&rdo;程茵在心里咀嚼了&ldo;南都&rdo;这两个字眼，脸上半分从容不失，&ldo;季医生，我先走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