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的，先生。

&rdo;大个子转身退了出去，随手把门轻轻关严。

埃勒里再次对护士说：&ldo;普莱丝小姐，现在您所说的应该是非常非常精确，就好像是您的生命就靠那精确度来维持一样。

请您把从雷兹里医生和克蕾顿小姐离开而留下您单独看护道伦夫人起，直到她被推进隔壁的手术室为止，这段时间内发生过的一切都讲给我们听。

&rdo;

那护士舔了舔嘴唇，神情不安地向外科大夫‐‐她的顶头上司瞥了胆怯又紧张的一眼。

外科医生则陷在椅子里面，以麻木的眼神看着她。

&ldo;我‐‐嗯……&rdo;她勉强一笑，&ldo;事情很简单，真的，奎因先生，是不是？……雷兹里医生和克蕾顿小姐在我们一起把道伦夫人从三楼房间抬下来，直接送到术前准备室以后，就直接走了，我在这里也同样无事可做。

医生刚刚又一次检查过病人，认为一切正常……当然你知道没有用麻醉？&rdo;

埃勒里点了点头。

&ldo;那说明，不需要派一位麻醉师和我在一起，我也不必一直检查患者的脉搏，她陷入了昏迷，己经准备好要开刀……&rdo;

&ldo;好，好。

&rdo;埃勒里有些不耐烦了，&ldo;这些我们都知道了，普莱丝小姐，请讲讲您那位来客吧。

&rdo;

护士脸上蒙上薄薄一层红晕：&ldo;好的，先生……那个人……我，被我误认成让奈医生的那个人，大概在雷兹里医生和克蕾顿小姐离开十到十五分钟以后走进术前准备室，他‐‐&rdo;

&ldo;他是从哪个门进来的？&rdo;埃勒里问。

&ldo;嗒，就是这个门。

&rdo;护士指指通向麻醉室的门。

埃勒里急忙转向明钦医生：&ldo;约翰，今天早晨谁在麻醉室待过？那个房间有人用过吗？&rdo;

明钦耸耸肩膀。

普莱丝小姐替他解了围：&ldo;那儿有一个病人正做麻醉，奎因先生。

施行麻醉的好像是欧别尔曼小姐和比尔医生。

&rdo;

&ldo;好，继续讲吧。

&rdo;

&ldo;那个人一拐一拐地走进术前准备室，身上穿着外科手术服。

他随手关上门……&rdo;

&ldo;怎么关的？很快吗？&rdo;

&ldo;是的，先生。

他马上随手带上了身后的门，手术车就在那儿，上面躺着道伦夫人。

他向她俯下身去，后来站直身子，有点心不在焉地搓着两手……好像要洗手似的。

&rdo;

&ldo;他一直没有吭声，是吗？&rdo;

&ldo;噢，是呀，先生。

他一句话也没说过，只是搓着双手。

当然，我立刻就明白了他要做什么，这是让奈医生非常典型的手势，表示他要给他的手做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