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在南走廊和东走廊交界的拐角处那个电话间的地板上。

&rdo;

&ldo;是这样，是这样……&rdo;埃勒里咬着嘴唇皱着眉，思索了好久，&ldo;让奈医生，您看见我从鞋带上取下的那段橡皮膏了吗？这种橡皮膏是不是和你们医院使用的橡皮膏是同一个牌子的？&rdo;

&ldo;当然是。

不过，全纽约几乎所有医院都使用这种牌子的。

&rdo;

&ldo;我可不会因为这点事儿失望得垂头丧气。

&rdo;埃勒里说，&ldo;这样想也许是太超前了……当然，大夫，请您告诉我，在这个包袱里，难道连您的一件东西都没有？&rdo;

让奈摊开双手：&ldo;我说是或不是又有何用？为了说得更有把握些，我得先检查一下我的衣柜才能确定。

&rdo;

&ldo;帽子和大口罩也许是您的吧？&rdo;

&ldo;这些东西可以属于随便哪一个人，&rdo;让奈整理了一下身上外科手术衣的翻领，&ldo;您瞧，手术衣我穿着太长。

至于裤子……这简直是蹩脚的化装舞会。

而且我有把握说，这双鞋绝不是我的。

&rdo;

&ldo;在这点上，我却不那么有把握，&rdo;老探长怒冲冲地说，&ldo;至少您还没有拿出有关的证据证明它不是你的。

&rdo;

&ldo;有证据，爸爸，&rdo;埃勒里以极其温和的口吻说，&ldo;请往这儿看。

&rdo;

他把两只鞋翻过来，指着黑色胶皮鞋跟。

鞋子看来穿过很久了，鞋跟磨损得很厉害，底层因走路都磨平了。

右鞋上，鞋跟的右侧磨得更为严重，而左鞋上磨损严重的则是左侧。

埃勒里把两只鞋并排放在一起，请在场者注意观看。

&ldo;诸位，请注意，&rdo;埃勒里指着鞋跟，&ldo;看这里……&rdo;他慢慢地说，&ldo;两只鞋底磨损的程度几乎一样……&rdo;

老探长瞅瞅矮个子外科大夫的左脚。

让奈瘸的是右脚，所以他走路时重量是放在一只脚上的。

&ldo;让奈医生说得对，&rdo;埃勒里接着往下说，&ldo;这双鞋，绝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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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讯问

约翰&iddot;明钦医生秩序井然的心灵在阿比嘉&iddot;道伦去世的那个混乱的早晨一再受到打击。

这一惨剧使他的医院天翻地覆。

严格的规章制度被打乱了，医生们糜集在走廊里来回溜达，明目张胆地违规随便吸烟，还以生动、刺激的职业性术语议论着刚才发生的谋杀案的每个细节。

就连女士们也似乎觉得没有必要再遵守医院的规定了，她们闲聊、傻笑、叽叽喳喳。

直到气愤的护士长挨个儿把她们撵回病房为止。

一楼布满了刑警、警探和警察。

明钦紧皱着眉头穿过一堆一堆的人群，气急败坏地挤过一群警察守卫的走廊，总算来到术前准备室的门前，敲了敲。

一个嘴里嚼着口香糖的警探开门把他放了进去。

他扫视了一遍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