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rdo;海德雷接腔，&ldo;你若想清楚案情，就请先坐下：这几位先生是……&rdo;

史坦第绪一一介绍在场人士。

曼坡汉主教面色凝重，自顾自坐在海德雷旁边的位子上，洋洋自得看着史坦第绪。

他其实十分关心这件事，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他说:&ldo;对于任何一位逝者，我都衷心表示遗憾，但我必须指出我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警告大家了。

我并没有要怪罪任何人的意思，也没有要减轻任何人的内疚。

然而‐‐&rdo;

史坦第绪掏出手帕擦前额的汗，怒不可抑地说，&ldo;该死，我怎么会知道那个可怜的人会落到这种下场？一定是有人弄错了。

你跟那个家伙不熟。

为什么，因为他是我出版社的股东！

&rdo;

杜诺范注意到海德雷神色不悦扫视在场所有人，却仍必恭必敬对待主教:&ldo;阁下，我由衷感激您，&rdo;他插话，&ldo;感谢您及时协助，并马上采取行动，我们听到狄宾被杀，乞求您为我们指引未来的道路‐‐&rdo;

&ldo;可是他竟然从栏杆扶手上滑下来，简直就是神经出问题了！

&rdo;史坦第绪以不满的口吻抗议。

&ldo;咻一下，仿佛从天而降那样顺着栏杆滑下来，最不该的是，居然还跌在朗薇许小姐面前！

&rdo;

主教愣了一下。

他抬高姿态盯住史坦第绪，就像看着一名端着奉献盘的执事在圣坛阶梯上滑了一跤，整盘铜板如一阵大雨般落在前三排信众身上。

&ldo;先生，&rdo;他冷冷地说，&ldo;我向你解释过原因了，聪明人应该都听得懂。

当时我不巧失去平衡，为了避免最后摔得很惨，我不得不赶紧趴在栏杆扶手上，顺着它滑下来。

事情经过就是如此。

&rdo;

上校对主教诽谤他的聪明才智不以为然:&ldo;那么，你后来为什么要朝教区牧师扔墨水瓶？&rdo;他激动地问，&ldo;我是没当过主教，但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打过牧师的眼睛！

我认为这是精神异常的警示。

&rdo;

主教青筋浮起，坐直身子，呼吸沉重，张望着这群人。

目光停留在用手捂住嘴避免发出怪声的菲尔博士身上。

&ldo;你有说要话吗，先生？&rdo;他威严质问。

&ldo;不，阁下，我没有。

&rdo;菲尔博士大声否认，赶紧放下他的手，但他全身发抖，眼里一抹泪意。

&ldo;我很高兴你这么说，但是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rdo;

&ldo;喔，是的。

&rdo;博上只得实话实说，&ldo;您为什么要用墨水瓶砸教区牧师呢？&rdo;

&ldo;各位！

&rdo;海德雷猛拍桌子，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他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藉着收拢面前的文件恢复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