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沐灵轻轻点头：&ldo;知道。

&rdo;见她脸上疑惑更深，摆摆手，&ldo;非是你以为的那样，我们并没有故意设计什么。

&rdo;

实在猜不出这是怎么回事，陌天歌只好道：&ldo;请高祖明言。

&rdo;

钟沐灵长长叹息一声，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许久之后，他开口：&ldo;五灵祭庙，它们的存在，其实关系到一个远古的赌局，关系到这个世界存在的真相，甚至关系到神的存在。

我必须要告诉你们，知道这件事，你们的信念可能会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进而失去修炼的意义，甚至怀疑自身的存在。

&rdo;

他神色肃然，用词骇人，这不禁让陌天歌和秦羲有些不安，他们目光相对，双手交握，觉得不管是什么，都有勇气去面对。

陌天歌坚定地点头：&ldo;高祖，不管我们知不知道，这件事都已经存在，便是一时不知，又能如何？请高祖直言吧！

&rdo;

&ldo;好。

&rdo;钟沐灵露出淡淡的笑，对他们甚是满意。

他想了一会儿，缓声开始讲述：&ldo;这个故事，要从神开始说起。

在你们心中，神是怎样的存在？&rdo;他只停顿一瞬，没等他们回答，便接下去说道，&ldo;在世人眼中，神是世界的创造者、主宰者，他们仁慈、公平、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但是他们显然忽略了一点，作为创造者，他们或许公平。

却绝对不可能仁慈！

最后一句话，斩钉截铁。

&ldo;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道经上如此注释，天地万物。

对神而言，都是一样的，他创造出万物，任其生长，一应视之。

这种情况下，何以仁慈？牛羊食糙，对糙而言。

如何仁慈？狮虎食羊，对羊而言，如何仁慈？天地无谓仁慈，创造天地的神，也不会仁慈‐‐对他们而言，重要的是建立规则，自然行事。

&rdo;陌天歌默然半晌，缓缓点头。

&ldo;所以。

对神而言，他们无所谓世界的毁灭‐‐有生便有死，有创造就有毁灭。

&rdo;钟沐灵用一种近乎冷漠的语气说。

&ldo;他们创造世界，设定规则，一旦发现这个世界不如意，毁去也不可惜。

&rdo;

陌天歌忽然想起多年前，师尊靖和道君对她说过的话，与钟沐灵所言何其相似，一时间竟有些颤抖起来：&ldo;世界建立，一旦发展不合意，就会被毁灭重建，我们。

都是神的玩偶……&rdo;

&ldo;对！

就是这样！

&rdo;钟沐灵目光渐渐凌厉起来，&ldo;我们都是神的玩偶，他们创造出我们，看着我们生活、修炼，乃至改变世界，但只要他们感到不满意。

就可以将我们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