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程清嘉同学是个蠢货？&rdo;

裴伴没想到程清嘉回来这么一句。

刚刚还在大言不惭，下一秒就立马萎了，结结巴巴道，&ldo;我没有……&rdo;

&ldo;嗯？&rdo;

&ldo;你在生气？&rdo;

他瞥她一眼，没有回答。

&ldo;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rdo;裴伴垂着头，她其实很久没有那么多话了。

因为很多时候并没有必要说那么多。

没有意义。

&ldo;如果苏敏君生气，你怎么办？&rdo;

&ldo;请她喝奶茶。

&rdo;

&ldo;嗯哼。

&rdo;

两人一同踏进复印室，裴伴这才恍然大悟：&ldo;程清嘉，想讹奶茶何必这么拐弯抹角？&rdo;

程清嘉脸色微变，却是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裴伴更是觉得莫名又委屈，一脸控诉地盯着他瞧，只见男生对着某个方向使了个眼神，裴伴这才后知后觉，一下子像个软壳虾一般，恨不得躲在程清嘉的身后。

&ldo;吵什么吵？！

&rdo;复印室老师是个快退休的老头，平日里没点笑容，不太和善。

和复印室打过交道的学生见着他都有些怵。

他拿起桌上的老花眼镜，架在鼻梁上，万分不满地瞪着裴伴。

裴伴心里一颤，又往程清嘉身边靠了靠。

她低头认错，&ldo;对不起，老师！

&rdo;

&ldo;小姑娘家家的，嗓门这么大。

&rdo;

裴伴：&ldo;……&rdo;

不敢回嘴，头更低了，靠程清嘉也更近了。

就像是那种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心态。

&ldo;靠男朋友那么近干嘛？&rdo;复印室老师吓了一声，&ldo;怕别人不知道你俩早恋啊？！

&rdo;

程清嘉：&ldo;……&rdo;

裴伴先是愣住，随后用余光悄悄瞥了一眼身边的男生，只见他神色复杂。

很少见程清嘉这般反应，裴伴没忍住，吃吃地低笑出声。

她已经足够克制，可还是再度挨了复印室老师的骂，&ldo;还笑呢？！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