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宾觉得这才哪到哪儿，他说，&ldo;你们一定不相信，这件事直到曹华严自杀后，辅导员去他们寝室问，他们班里的人才知道曹华严在寝室里被排挤。

&rdo;

&ldo;……&rdo;柯非震惊了，&ldo;这个人在班里没比较熟的人吗？他有微博或别的东西吗？&rdo;

伍宾摇头，&ldo;他有一个qq，里面加了班级群和同城群，空间没开，只有几封跟老师班委联系的邮件。

&rdo;

&ldo;这人是个山顶洞人啊。

&rdo;孙明明道。

&ldo;难怪……&rdo;秦青到这里有点明白了，曹华严的压力无处释放才走了绝路，如果他能有一个地方可以说说，哪怕是自说自话，估计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接到陶斌的电话时，秦青还很惊讶，他怎么会有她的电话？

陶斌说：&ldo;你的论文里有。

你不是让我复印了一份吗？&rdo;他犹豫了下，&ldo;……你方便吗？我有事想问你。

&rdo;

在足球场边，秦青见到了陶斌，他还给她买了杯奶茶。

&ldo;谢谢。

&rdo;秦青接过来，&ldo;找我有事？&rdo;

球场上只有几个小学生在踢球，秦青说，&ldo;我记得你也是打球的？&rdo;

陶斌说，&ldo;不打了，没心情了。

&rdo;

两人一阵沉默。

秦青默默喝着奶茶，等他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陶斌：&ldo;我看你的论文上写的还挺真……真的有鬼吗？&rdo;

秦青想了一下才回答他：&ldo;这个问题到现在学界也无法证实吧？&rdo;

陶斌也不太在乎答案，他说，&ldo;你……&rdo;他握紧拳头，&ldo;我想知道曹华严为什么自杀。

&rdo;

秦青有点为难，&ldo;……这个我大概帮不上忙。

&rdo;梦到什么不是她能控制的，她一直是被动接受。

主动让鬼入梦，不说她有没有这个能力，就是有也不敢啊，她又不打算当通灵者。

陶斌就像没听她说话一样，望着足球场静静的说：&ldo;……我想知道原因。

&rdo;

这大概是存在陶斌心中最大的疑问了吧？

秦青：&ldo;知道以后，你想怎么做呢？&rdo;

陶斌看她。

秦青，&ldo;如果真是有人欺负他，你想去打那个人？还是杀了他？让他给曹华严赔礼道歉？&rdo;

陶斌握紧拳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跟曹华严同寝室的人在他上吊后就已经受尽折磨了，三个人全都换了寝室，现在根本都不在学校出现。

一条人命压得他们透不过气来。

他只是想找出到底是什么让曹华严把自己吊在窗户上。

他也不知道想找出什么样的原因，如果找出的原因他认为不足以自杀呢？曹华严是不是就太轻率了？可他也想不出什么理由能理所当然的去自杀。

看他一脸迷茫，秦青就明白了，陶斌也是一个被曹华严的死给压迫的喘不过气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