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事。

&rdo;米娅把帽子放回了桌上，脸色却有些难看。

刘多赶紧打圆场：&ldo;小事儿，小事儿，来来来，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我们得多拍点照纪念一下。

&rdo;

特意喊了服务员来拍照的，每个人找好位置比好动作，周生生和秦湛北中间隔了一个周尧，在one落下的时候，秦湛北的手悄悄绕过周尧握住周生生的手臂，画面定格，笑脸定格，青春定格。

送走了班上的人，剩下他们这波玩得好的，现在已经一两点了，但对他们来说才刚刚开始，几个人身上还残留着奶油压马路。

大皮鞋和周尧两个疯子在前面勾肩搭背地唱小白菜，就差没抱个娃娃在怀里了，四哥和刘多依旧甜甜蜜蜜地你侬我侬，周生生和秦湛北两人在边上慢慢地走。

一时间，都没人开口说话。

&ldo;周生生，如果你这次考试有300分，我就答应你一个愿望。

&rdo;秦湛北忽然说，月光投下他颀长的身影，侧脸像是用画笔般勾勒的深邃分明。

周生生得意地扬起微笑：&ldo;我算过了，我这次起码有320，你输定了。

&rdo;

秦湛北不说话，只是低低地笑，像含了夜风一样。

周生生的心鲜活地跳动着，她看着脚下的方块路，一脚一个踩着，走向回家的路，到了分叉口她跟同伴道了再见，伴着蝉鸣踏着月色回家。

难得地，两点多了，周生雄和靳芳芝还没睡，客厅的灯大开，像是有意在等她。

周生雄关心地看向她：&ldo;怎么这么晚才回来？&rdo;

周生生正在换鞋，头也不抬地回：&ldo;同学过生日。

&rdo;

&ldo;嗯，过来，有个事儿跟你说。

&rdo;周生雄冲她招手，眼睛瞟了一眼靳芳芝，那表情似乎是有点儿难以开口。

周生生自嘲地撩起个笑容，走过去坐在两夫妇的对面，像是故意似的，形成敌对的局面。

周生雄斟酌半天也无法开口，直到靳芳芝给了他一记眼色，他才说出心底的考虑：&ldo;这件事，我跟你阿姨商量了好久，对你百利而无一害&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ldo;直接说吧，什么事？&rdo;周生生凉薄地打断。

&ldo;送你出国。

&rdo;周生雄到底还是说出口了，&ldo;你现在的学习成绩我们都知道，也找过你班主任了，连二本都没什么机会，所以早出国早好，学工商管理，到时候回来直接进公司。

&rdo;

&ldo;我不。

&rdo;周生生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语气偏激，&ldo;你怎么知道我考不上大学？我已经在好好学了，能不能考上还是个未知数，在还没有尘埃落定的时候，一切皆有可能。

&rdo;

周生雄还能听听她的这些鸡汤，可靳芳芝就不听了，她果然是商场的老手，一开口都是对自己有利的条件：&ldo;好啊，如果你没有考上大学，那你不仅要出国，而且在未来的十五年里都不能回国。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