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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不可不读《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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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像&ldo;诗哲&rdo;徐志摩先生的,至少,是&ldo;诗哲&rdo;之流的&ldo;文笔&rdo;,所以如此飘飘然,连我看了也几乎想要去买一本。
但,只是想到自己,却又迟疑了。
两三个年头,不算太长久。
被&ldo;正人君子&rdo;指为&ldo;学匪&rdo;,还要&ldo;投畀豺虎&rdo;,我是记得的。
做了一点杂感,有时涉及这位西滢先生,我也记得的。
这些东西,&ldo;诗哲&rdo;是看也不看,西滢先生是即刻叫它&ldo;到应该去的地方去&rdo;,我也记得的。
后来终于出了一本《华盖集》,也是实情。
然而我竟不知道有一个&ldo;北京文艺界&rdo;,并且我还做了&ldo;语丝派首领&rdo;,仗着&ldo;大义&rdo;在这&ldo;文艺界&rdo;上和&ldo;现代派主将&rdo;交战。
虽然这&ldo;北京文艺界&rdo;已被徐丹甫先生在《学灯》上指定,隐隐然不可动摇了,而我对于自己的被说得有声有色的战绩,却还是莫名其妙,像着了狐狸精的迷似的。
现代派的文艺,我一向没有留心,《华盖集》里从何提起。
只有某女士窃取&ldo;琵亚词侣&rdo;的画(3)的时候,《语丝》上(也许是《京报副刊》上)有人说过几句话,后来看&ldo;现代派&rdo;的口风,仿佛以为这话是我写的。
我现在郑重声明:那不是我。
我自从被杨荫榆女士杀败之后,即对于一切女士都不敢开罪,因为我已经知道得罪女士,很容易引起&ldo;男士&rdo;的义侠之心,弄得要被&ldo;通缉&rdo;都说不定的,便不再开口。
所以我和现代派的文艺,丝毫无关。
但终于交了好运了,升为&ldo;首领&rdo;,而且据说是曾和现代派的&ldo;主将&rdo;在&ldo;北京文艺界&rdo;上交过战了。
好不堂哉皇哉。
本来在房里面有喜色,默认不辞,倒也有些阔气的。
但因为我近来被人随手抑扬,忽而&ldo;权威&rdo;,忽而不准做&ldo;权威&rdo;,只准做&ldo;前驱&rdo;(4);忽而又改为&ldo;青年指导者&rdo;(5);甲说是&ldo;青年叛徒的领袖&rdo;罢,乙又来冷笑道:&ldo;哼哼哼。
&rdo;(6)自己一动不动,故我依然,姓名却已经经历了几回升沉冷暖。
人们随意说说,将我当作一种材料,倒也罢了,最可怕的是广告底恭维和广告底嘲骂。
简直是膏药摊上挂着的死蛇皮一般。
所以这回虽然蒙现代派追封,但对于这&ldo;首领&rdo;的荣名,还只得再来公开辞退。
不过也不见得回回如此,因为我没有这许多闲工夫。
背后插着&ldo;义旗&rdo;的&ldo;主将&rdo;出马,对手当然以阔一点的为是。
我们在什么演义上时常看见:&ldo;来将通名!
我的宝刀不斩无名之将!
&rdo;主将要来&ldo;交战&rdo;而将我升为&ldo;首领&rdo;,大概也是&ldo;不得已也&rdo;的。
但我并不然,没有这些大架子,无论吧儿狗,无论臭茅厕,都会唾过几口吐沫去,不必定要脊梁上插着五张尖角旗(义旗?)的&ldo;主将&rdo;出台,才动我的&ldo;刀笔&rdo;。
假如有谁看见我攻击茅厕的文字,便以为也是我的劲敌,自恨于它的气味还未明了,再要去嗅一嗅,那是我不负责任的。
恐怕有人以这广告为例,所以附带声明,以免拖累。
至于西滢先生的&ldo;文笔&rdo;,&ldo;思想&rdo;,&ldo;文艺批评界的权威&rdo;,那当然必须&ldo;欣赏&rdo;,&ldo;研究&rdo;而且&ldo;认识&rdo;的。
只可惜要&ldo;欣赏&rdo;……这些,现在还只有一本《闲话》。
但我以为咱们的&ldo;主将&rdo;的一切&ldo;文艺&rdo;中,最好的倒是登在《晨报副刊》上的,给志摩先生的大半痛骂鲁迅的那一封信。
那是发热的时候所写(7),所以已经脱掉了绅士的黑洋服,真相跃如了。
而且和《闲话》比较起来,简直是两样态度,证明着两者之中,有一种是虚伪。
这也是要&ldo;研究&rdo;……西滢先生的&ldo;文笔&rdo;等等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