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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买了。
&rdo;欧华说。
他正要伸手拿皮夹时,突然又看到一个东西,陈列在清仓大拍卖的架子上。
&ldo;那是什么东西啊?&rdo;他指着那个东西问道。
&ldo;那个?&rdo;店员说道:&ldo;哦,是电锯啊,修剪树篱用的。
我们六月的时候进了两打,可是一直不好卖。
&rdo;
&ldo;我要买一把。
&rdo;欧华说。
他开始笑了起来。
后来,这位店员特别把这个笑容描述给警察听,而且强调他很不喜欢这个笑容。
欧华回家后,将他新买的东西摆在厨房的桌子上,然后仔细读着&ldo;管通易&rdo;上的使用说明。
&ldo;将四分之一瓶小心倒入水管内……十五分钟后即可用水冲洗。
可视阻塞情况重复以上用法。
&rdo;会不会用到第二次呢?为了确保不会再用一次,欧华决定一次倒入二分之一瓶。
或许更多。
他用力扭开安全瓶盖,好不容易才把盖子打开。
他走过客厅,沿着长廊向浴室走去。
他把这瓶白色的&ldo;管通易&rdo;捧在胸前,表情相当严肃,就像一位战士准备从战壕中爬出,开始冲锋陷阵一般。
&ldo;等一下!&rdo;当他颤抖的手才刚要碰到浴室门把,脑海里却有个声音大喊着。
&ldo;这太疯狂了!你不需要水管疏通剂,你需要一位精神科医生!你需要一张可以让你舒服躺在上面的床,告诉医生你产生的一切幻想。
对了,就是这种字眼,幻想……有一根手指头被困在浴室洗脸盆中,一根正在变大的手指。
&rdo;
&ldo;我才不!&rdo;欧华用力摇着头。
&ldo;想都别想。
&rdo;
他无法想象他把这种事告诉医生的后果,任何人都不能说。
假如被拉斯雷普先生知道会怎么样?他也可能通过维蕾的父亲听到。
维蕾的父亲比尔&iddot;迪宏奈也是会计师,曾与拉斯雷普先生共事多年。
在欧华去与拉斯雷普先生面试时,手上拿的就是维蕾父亲笔写的推荐信。
迪宏奈先生除了没有亲自给欧华工作外,该帮的都帮了。
他现在虽已退休,但他与拉斯雷普先生仍经常联系。
如果维蕾发现她的老公要去看精神科医生,她一定会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妈妈,而她妈妈当然也会告诉她的先生。
而迪宏奈先生……
欧华发现他正想着两位男人,他的岳父和他的老板。
他的脑海浮现一个幻想:这两个老人在像天堂般的俱乐部里,坐在皮制的安乐椅上,手中拿着樱桃汁,在拉斯雷普先生右手边的小桌上还摆有一个雕工精美的玻璃瓶。
(欧华从未看过他们喝过樱桃汁,可是在这个病态、可怕的幻想中,这似乎是必备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