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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前趴倒在地,保持这个姿式好一会儿,听着他笑着。
这个笑声模糊而平直,如果我还有头发的话,一定会毛发倒竖。
笑声一停,我便起身再搬了一块柏油。
这块柏油上还有一点残存的黄分道线漆,像一道短短的删节号。
我把柏油铺下。
&ldo;饶了我吧!&rdo;他尖声说:&ldo;罗宾森,看在上帝的份上,饶了我吧!&rdo;
&ldo;对啊,&rdo;我微笑着说:&ldo;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也饶了我吧。
&rdo;
我继续把剩下的柏油都铺上,一边仔细听着,不过,杜雷再也没说话了。
回到拉斯维加斯的住处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我睡了六个小时,醒来后到厨房煮咖啡。
突然,一阵剧痛袭来,我跌倒在地,痛苦地在地上挣扎。
我感到脊椎骨疼痛难挨,痛得让我喘不过气,进而大叫起来。
我休息了一会儿,慢慢爬进浴室,试着站起来,结果引发另一次的剧痛,我扶着洗脸台勉强站起来,才从壁橱里拿到止痛药。
我吞下三颗止痛药,然后扭开浴缸水龙头,倒在浴室的地上等水放满。
水满后,我蠕动身子,费了一番功夫才脱掉睡衣,爬进浴缸。
我在浴缸里躺着,又睡了五个小时。
从浴缸爬起来时,我能走路了。
不过只能走几步。
我去找骨科医生。
他说我的脊椎骨有三节严重扭曲。
他还猜我是马戏团的演员,是在表演时受的伤。
我说我是在花园里锄地才搞成这样的。
他说要我转到坎萨斯市的大医院治疗。
我去了。
他们替我开刀。
当麻醉师把橡皮罩盖在我脸上时,我听见杜雷的笑声从黑暗中传来,我知道这下我死定了。
恢复室的墙壁是绿色的。
&ldo;我还活着吗?&rdo;我虚弱地说。
一位男看护笑了起来。
&ldo;那当然&rdo;,他用手摸摸我的额头。
&ldo;老天,你的头被严重晒伤!你不痛吗,还是麻醉的药效还没退?&rdo;
&ldo;麻醉药还没退,&rdo;我说:&ldo;我昏迷时说了什么吗?&rdo;
&ldo;有啊,&rdo;他说。
我整个人凉了起来,一直凉到背脊。
&ldo;我说了什么?&rdo;
&ldo;你说:&lso;这里好黑,让我出去!&rso;&rdo;他又笑了起来。
&ldo;喔,&rdo;我说。
他们没有找到杜雷。
是暴风的关系,有史以来最猛烈的沙漠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