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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本来就该是我的生活,也是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生活。
我觉得很好,家人也好,邻居也好,朋友也好,每一天都很好,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困难,我也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脆弱。
&rdo;他转过身,面向江纵,靠在沙发上,一身慵懒的姿态。
他总是在笑,只是没了恣意骄矜:&ldo;还是说你看不惯我这一身?&rdo;
齐向然垂下眼,手随意往腿上一拂,&ldo;别看不起舞女,挣钱的事情,不分三六九等。
&rdo;
这样长的一番话,不,应当说是一番剖白,齐向然想,应当够资格做这个问题的回答了。
论点清晰,论据充分,江纵是做律师的,没理由再坚持个人主观想法。
人人都可以觉得他齐向然过得不好,但他不希望这里面有江纵。
&ldo;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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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向然猛地抬头,脸上有几分诧异。
江纵视线掠过齐向然那一身,小腿侧的丝袜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长长一条破痕,让俨然一副艳丽美人图变得艳冶。
他抿一口酒,唇舌尝到劲道的香和浓郁的涩。
&ldo;很漂亮。
&rdo;他重复这句话。
呼出的酒气混在满屋子的酒香里,空气都变成酒色,仿佛一场醉梦。
齐向然望他的目光近乎变得呆呆的,很快又沉下去,暗起来,两条生动的眉拧在一起,嘴唇张了张,许是想说什么,或者骂。
还是太小了,一只张牙舞爪外强中干故作城府的小崽子,一戳就露出光屁股蛋,噼里啪啦要炸一身毛。
江纵收回视线,搁了酒杯,淡道:&ldo;不过不适合你。
&rdo;
齐向然愣了愣。
随即他立刻找到斗嘴的机会:&ldo;我觉得很适合,你个人不喜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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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江纵挑眉:&ldo;你又知道?&rdo;
&ldo;你喜欢仙女儿嘛,长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睡觉都得在绳上睡的样儿,&rdo;齐向然半点不掩饰他的嘲讽,&ldo;个个跟模子里刻出来一样,也不嫌腻得慌。
&rdo;
说这话时齐向然移开了视线,有股子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别扭。
空气安静了半晌,偌大的房间只留下浅浅呼吸声,一个气盛,一个平淡。
实际上齐向然的陈述的确是事实,如果要作比,以前跟过江纵的那些女人,从性格到长相和眼前的齐向然的确截然相反。
但江纵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靠在茶几上坦然看着齐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