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怎么知道我们能做到？这艘军舰以前曾收回过一个吗？&rdo;

&ldo;没有，长官，可是‐‐&rdo;

&ldo;得啦，我对&lso;凯恩号&rso;水兵们的航海技术还没有这么高的看法，认为他们能做这种只有专家才能做的工作。

在这里磨蹭一整个下午，也许会淹死几个我们征募来服役的笨蛋，而且错过关大门的时间‐‐我怎么知道让我们投入下一个行动的命令此刻不在等着我们呢？我们是应该在日落之前回港的‐‐&rdo;

&ldo;长官，我能在一小时之内将它收回‐‐&rdo;

&ldo;这只是你说的‐‐戈顿先生，你有什么意见？&rdo;

那位副舰长满心不乐意地看看马里克，又看看舰长，&ldo;哦，长官‐‐我认为史蒂夫是可以信赖的‐‐如果他说‐‐&rdo;

&ldo;嗨，真是见鬼，&rdo;奎格嚷道，&ldo;把上士贝利森给我叫上来。

&rdo;

没过几分钟，那位副水手长就拖着两条腿走进了驾驶室。

&ldo;报告，舰长，有什么指示？&rdo;他哭丧着脸问。

&ldo;贝利森，假如你必须收回那个靶子，你会怎么做？&rdo;

贝利森把他的脸皱出了一千道皱纹。

停了一阵之后，他喋喋不休，夹七杂八地说了一大堆什么抛绳索、马蹄形栓锁、旋转接头、塘鹅钩、滑钩、缓冲器、弹簧绳，以及铁链等等。

&ldo;嗯，嗯，&rdo;奎格说，&ldo;这得用多少时间？&rdo;

&ldo;那得看情况了，长官。

海面情况不错的话‐‐大概40分钟，1小时‐‐&rdo;

&ldo;不会让人把命送掉吧，啊？&rdo;

贝利森像只多疑的猴子一样偷偷看了看那位舰长，&ldo;什么命都不会送掉的，舰长‐‐&rdo;

奎格叽哩咕噜、低声自言自语地在驾驶室里来回走了一会儿，接着给太平洋服务分遣舰队司令部另发了一份电报：如您愿意，我可尝试收回靶子。

请指示。

这艘扫雷舰花了一个钟头围着那个靶子懒洋洋地绕了一个大圈子，终于收到了太平洋服务分遣舰队司令部的回电：谨慎行事。

威利到左舷上把电文交给了舰长，当时舰长正与戈顿和马里克在那里观察那个靶子。

&ldo;他们挺帮忙的，是不是？&rdo;奎格把那封电报递给副舰长，神情古怪地说。

他抬头看看太阳，大约再有一个半小时天就要黑了。

&ldo;这就是咱们的海军。

你给他钱，他就给你收据。

谨慎行事，嗯？哈，我正想那么做呢，我不骗你们。

他们没把耽误明天演习的责任往我身上加，而参加演习没准还会让某个水兵送命呢。

我们这就回船坞去。

&rdo;

然而，第二天并未安排演习，&ldo;凯恩号&rdo;就在码头上无所事事地停着。

上午11点，戈顿坐在军官起居舱的桌子前一边小口喝着咖啡，一边处理着满满一文件筐的往来信函。

一个穿着整齐的海军制服的漂亮水兵推开门，把雪白的军帽摘下来一挥，对这位副舰长说，&ldo;请原谅，长官，舰长室在哪儿？&rdo;

&ldo;我是这儿的副舰长。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rdo;

&ldo;我有一封电邮须亲手交给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