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辰的额头、脖子上，青筋暴突。

他的两条手臂抓着他跪着的脚的脚踝，限制着自己的行动。

&ldo;很难。

&rdo;

季北辰实话实说，但他还有更关心的事。

他问季闲：&ldo;您还要我吗?&rdo;

没有人类会长出四条手臂‐‐哪怕是四对翅膀，他也不会有这样的担忧，因为翅膀是&ldo;虫子&rdo;的范畴。

季闲并不意外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笑了一下，然后无声且轻地叹了一口气后，朝季北辰张开手臂，说：&ldo;我要。

季北辰，我要你。

&rdo;

这是一个邀请。

季闲仰起头，露出自己的脖颈，那白皙单薄的皮肤下，是汩汩涌动的动脉‐‐他此时对季北辰毫无食欲，也闻不到半点香气。

成败已定，这就是规则的答案，而季闲接受它。

季北辰的喉结用力滚动了一下，然后他笑了。

&ldo;陛下。

那就请您给予我最深刻的标记。

&rdo;

季闲一顿，又低下头来，&ldo;什么?&rdo;

季北辰没有回答，他另外两条手臂向上，抓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这时候季闲才注意到他还戴着项圈，按理说蜕变时这东西就该废了的‐‐然后用力一拉扯。

啪!

项圈应声断裂。

哗啦!

被撕裂的脖子喷出大量的琥珀色血液，断裂的神经索让季北辰的身体失去控制‐‐他的翅膀顿时停止扇动，整个人往下坠落。

&ldo;!&rdo;

季闲大惊!

他下意识以无比迅速的速度接住了季北辰，但就在坠落到地面的短短几秒里，之前毫无动静的食欲如骤然喷发的火山，一下淹没了季闲。

&ldo;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