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画啊？&rdo;

手里是一张素描，笔法轻盈，调子淡淡的。

画的是一小块矮树丛，纷乱的树叶，一层叠着一层。

&ldo;过生日给你画一幅黑白树叶，怎么个意思？&rdo;

许辉骂了句滚，不耐烦地解释，&ldo;那是花。

&rdo;

&ldo;哪来的花？&rdo;

许辉上手，随便一指。

孙玉河眯着眼睛使劲地看，终于在一片树丛里找到了一朵小花，一枝两朵，并株而开。

&ldo;这……&rdo;孙玉河要感慨点什么，画被人从手里抽走了。

孙玉河言语转笑，说：&ldo;是不是有什么意思啊？&rdo;

许辉把画放回文件夹，淡淡地说：&ldo;什么？&rdo;

孙玉河搭着二郎腿，&ldo;别装啊。

&rdo;

许辉把文件夹放到桌子上，靠在沙发里，孙玉河说：&ldo;有兴趣就泡呗，你不是说长得也不算难看？&rdo;

许辉转过头，&ldo;那也算不上漂亮。

&rdo;说着又想起什么，撇嘴补充，&ldo;不漂亮还不老实……&rdo;

孙玉河指着许辉，&ldo;你瞅你那矫情样！

&rdo;

许辉烟一掐，甩向孙玉河，孙玉河一侧身，躲过去了。

&ldo;有照片没，给我看看。

&rdo;

&ldo;没有。

&rdo;

&ldo;真没有？&rdo;

&ldo;……&rdo;

孙玉河呵呵地笑了两声，&ldo;咱俩什么关系，一张床上睡几次了？我还不了解你？&rdo;

许辉：&ldo;你别恶心我。

&rdo;

孙玉河冲许辉勾了勾手指，许辉不情不愿地把手机拿出来，翻出照片。

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

那天白璐来这里做蜜渍柠檬，许辉在门口看着她，小叶来了电话。

许辉拿手机的时候，白璐刚好转过头，他随手拍了一张照片。

抓拍的瞬间，白璐仰着头看着他，嘴巴微张，表情有点呆。

几缕头发弯弯地落在脸颊两侧，大眼镜架在鼻梁上。

&ldo;好小只啊……&rdo;孙玉河看着照片。

许辉又取了一支烟。

&ldo;行了别抽了。

&rdo;孙玉河把烟拿下来，&ldo;又不想抽还抽什么？&rdo;

&ldo;谁说不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