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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瓶白酒喝光了,俩人都有些晕眩。
人是奇妙的动物,很多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特别是在喝酒的时候。
阿彪双手抱头,眼圈红得吓人,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用牙齿咬开一瓶啤酒,倒得太猛了,啤酒沫像棉花一样在杯口涨开,升腾得老高。
相处了两年,我天天盼望和她结婚,幻想俩人穿着军装,一起到长白山父亲的坟前,给他叩几个响头,敬三柱高香,也算了却了老人家的一番心愿。
但今年以来,我们之间出现了问题,总在吵架。
前一阵子训练任务重,我没有和她打电话。
她来信说,你可以找其它女人,但永远找不到女兵,因为,女兵不喜欢你这样的人……我们分手吧。
这是她的最后一封信。
我很清楚,我们离得太远,她不想过那种镜中花、水中月的分居日子。
阿彪单肘支撑桌面,执着酒杯,杯中黄澄澄的液体在缓缓旋转。
他一仰脖,喝干一杯酒。
他说,这些日子,天一黑我就凄凄惶惶的,有一种找不到归宿的感觉。
我开始喝酒,一个人对着墙壁喝。
酒啊,真他妈的是个好东西……
说到这里,阿彪沉默了,红生也不说话。
他们不吃菜,只喝酒,直到把酒全部喝光了为止。
事实上,当天他们都没醉,只在疯狂地宣泄和释放,或者说,是一种变相的自虐。
象受伤的野兽,不停地撕开自己的伤口,让它流血不止,然后再把血迹舔干。
第二天是星期天,红生和阿彪不吃不喝,死人一样在床上躺着。
魏中队长牵挂不下,让军医过来看了几回。
军医诊断,两人没有喝高,可能在发神经病。
11、胡鑫之死
更新时间2010-07-1909:19:37字数2456
胡鑫就不同了,吃饱喝足了不算,早餐的时候,还偷偷从餐厅拿回了几只包子,藏在裤袋里。
回到宿舍,他把大头皮鞋擦得光彩夺人,穿上崭新的上白下蓝水兵服,到市内照相去了。
在中山路人民照相馆,胡鑫神采奕奕,尽情地微笑着,咔嚓,镁光灯闪烁过后,摄影师将二十一岁的海军战士威武身影,最后一次定格在这个世界上。
悲剧发生之前,没有任何迹象和征兆。
胡鑫的心情始终如一地平静,他取出平时训练用的面罩和脚蹼,还有一套黑色橡胶轻潜水服,藏匿在大挎包中,然后向值班员请假,谎称老乡生病住院了,他要去医院看望。
得到批准后,他坐公共汽车来到远离潜水楼十七公里的调顺岛。
他听老兵说,湛江属于内海,由于污染严重,海石花极少生长,漂亮精致的更少,只有调顺岛附近的海域,才有少部分漂亮的海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