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下张云章半敛着眼睑仿佛即将出洞的毒蛇。

没人敢回复他。

就连站在他附近的50多名领导们，都低垂着头，恨不得把头埋进裤裆，生怕和张云章对上视线。

&ldo;听说今天基地来了个黄毛丫头？这些东西就是她带来的？&rdo;

张云章挥挥手，从他身后走出一个人，随手把东西抛出，轻飘飘的东西缓缓落下，像一块巨石压在众人心尖。

他们看得清楚，那正是夏老板带来的盒饭和传单，只不过盒饭只剩空壳，传单也被蹂躏成一团。

张云章缓缓扫视，目光所及之处，是簌簌发抖的身躯。

&ldo;齐桦队长。

&rdo;

被点名的齐桦精神一震。

围绕在他身边的人慌忙退后躲开，不多时齐桦周围就留出一片空地。

齐桦父母之前有多风光，此刻就有多后悔。

齐桦递给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握握拳，走了出去。

&ldo;见过张总。

&rdo;

这是基地的规矩，见了张云章必须叫张总。

&ldo;嗯，听说那个女孩来了后直接找的你？&rdo;张云章动作随意地接过身边人递来的茶水，吹开浮沫，嘬了一口，仿佛唠家常似的。

齐桦却惊出一身冷汗。

&ldo;是的，她拜托我帮她为度假宾馆做做宣传。

&rdo;

&ldo;嗯，继续说。

&rdo;

齐桦只好将下午发生的事再度重复一遍，顺便加上相识的过程。

说罢他低垂下视线，不再做声。

重新挣逃而出的月光皎洁如水，洋洋洒洒宣扬欢愉，如果是往常，人们还会感谢。

可是今日，人们的头愈发低了下去。

半晌，喝完茶的张云章缓缓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悠悠踱步。

&ldo;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