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蹙眉，立刻调转方向往医院去，找到病房，才见到遍体鳞伤的小亚。

&ldo;怎么回事!&rdo;周扬掀开被子打量他。

小亚眼睛红肿，手上输着液，打不出手语，她姐姐哭哭啼啼，一开始话都讲不清，周扬皱眉喝道：&ldo;你一个大学生连话都说不来?别哭了，给我讲清楚!&rdo;

小亚姐姐这才哽咽着说清始末。

她上学期被室友冤枉偷钱，时间就在赶火车那天。

这学期刚开学，小亚送她到寝室，室友们虽然没有当面说什么，却始终话里有话，小亚是哑巴，读懂她们的唇语后却没法为她辩解。

&ldo;……上回小亚送给我一些日本进口的零食，&rdo;小亚姐姐抹去脸上的眼泪，说道，&ldo;我带回寝室后没舍得吃，前两天有个室友过生日，我才把零食当礼物送给她。

我不知道包装上的日期原来是最佳赏味期限，零食已经过期了，她们说我送过期零食，又说这些东西搞不好是我偷她们的钱买的。

我跟小亚说了，小亚气不过，想找她们理论，结果被她们男朋友打了一顿。

&rdo;

打人地点在条小巷，没监控没人烟，小亚又口不能言，连喊救命都不行。

周扬在病房里坐了一会，最后问：&ldo;你们身上有没有钱?&rdo;

&ldo;还……还有一点。

&rdo;

周扬把兜里现金全摸出来，拍在桌子上，让小亚好好休息。

他走出医院，在门口点上烟。

穷人连几盒小小的日本进口零食都不配吃，这社会真他妈操蛋!

周扬没把小亚这事告诉赵姮，之后几天两人都早出晚归，夜晚同床共眠，有时背靠背，有时周扬会把手臂搭在她身上，还有些时候，赵姮会迷迷糊糊钻进他怀里。

周扬很容易醒，她在他怀里时，他不敢惊动她，脚疼得厉害他也只是忍住。

赵姮早晨清醒后没有立刻睁眼，她会继续在他怀里缩一会，等他小心翼翼起床，她才会翻个身，望向窗外的旭日。

这天两人都回家早，在门口撞上，周扬愣了下问：&ldo;今天这么早?&rdo;

&ldo;……你也是。

&rdo;

两人笑笑，开门进屋。

周扬进厨房说：&ldo;那今天我来做饭吧。

&rdo;

&ldo;你做啊……那我来洗菜吧。

&rdo;

打开冰箱，却只剩两个变软的番茄了。

出门买菜还来得及，毕竟时间尚早，但两人都太累了，不想费力。

家里冷锅冷灶，只能去外面吃，周扬建议：&ldo;不如去小饭店?&rdo;

赵姮也想念那里的味道了，她点头说：&ldo;好。

&rdo;

公寓附近也有公共自行车停放点，两人很久没骑，这回骑车去，没多久就到小饭店，这会食客不多，还没到晚饭高峰期。

服务员在门口跟人说话，不一会拿着三根管子走进来，问他们：&ldo;二位今天想吃什么?&rdo;

赵姮好奇地指着管子问：&ldo;这是什么啊?&rdo;

&ldo;煤气管子，街道免费派发的。

&rdo;服务员递给她一根，&ldo;送你一根?&rdo;

赵姮笑笑：&ldo;不用了，我就问问。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