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了很久，突然蛮横地将他翻过身来，便不出意料地在他背后同样位置发现了一枚同样锈迹斑斑的铁钉。

&ldo;这是谁干的？&rdo;苏寂突然抬头问他，双眼亮如妖鬼。

他一怔。

这个时候的她……好像又回复到了日间的模样。

那个举剑不疑、杀人必死的冷漠女子，那个传闻中美艳绝世的&ldo;沧海第一杀&rdo;。

他静了静，却只是拉上衣襟，坐起身来，远开她几分。

&ldo;已经不痛了。

&rdo;

他说。

是的……已经不痛了。

不管当初有多么撕心裂肺，一切，终是要归于平静的。

过去的那个他恐怕无论如何不会想到，自己会成为一个如此随遇而安的人。

也许，只是因为……他太倦了。

于是他侧头拨了拨火堆，轻声道：&ldo;看来姑娘的病已好了。

&rdo;

她睁大眼睛，&ldo;我病过？&rdo;站起身来原地转了一圈，&ldo;我这个样子像病过？切！

&rdo;

他早已习惯了她的夸张做作，也不言语，只道：&ldo;既然姑娘好了，贫僧要出去一下。

&rdo;

&ldo;去干嘛？&rdo;她大声道，&ldo;带上我呀！

&rdo;

&ldo;去采药。

&rdo;顿了顿，他又道，&ldo;顺便采些吃食。

&rdo;

她笑了，&ldo;你是不是只吃野果子呀？那我可不吃。

&rdo;

他转过头去，并不去看她的笑容，&ldo;姑娘随意。

&rdo;便披起了地上的僧袍，抖了抖灰，真的要往外走去。

她一看便急了，连忙三两步跟上，&ldo;我也要去！

&rdo;

他顿住脚步，&ldo;姑娘若要杀生，最好与贫僧分道。

&rdo;

她讷讷，&ldo;最痛恨和尚的就是这一点了，连肉都不能吃，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