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行内一打听，就都知道了。

aa想得出神，以至于封良修突然开口时，那第一句话她并没听清。

“……给我接通dylanchyi的电话。”

aa愣了。

dylanchyi？哪个dylanchyi？不会是她知道的那个吧？

aa侧过头问：“谁？”

封良修依然看着窗外：“dylanchyi。”

dylanchyi，齐放。

aa真的以为自己幻听：“齐放？”

封良修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aa不敢再问，立刻翻开手机去找齐放的美国电话。

她分明记得，最后一次听到封良修提到齐放时，说的是要和他势不两立，死磕到底。

电话很快接通，接电话的是齐放的经纪人。

aa和经纪人聊了两句，经纪人不愿将电话转给齐放。

封良修的声音这时候传来：“让他告诉dylan，我有iris的消息。”

aa又是一惊，iris，这个名字她才听过——周垚。

怎么，那个女人背景这么厚？

aa很快转达，经纪人犹豫了两秒，递了话。

aa听到这样一句：“whoisiris？”

然后，aa就听到经纪人的惊呼，电话那头出现了一道急切且低哑的男人嗓音。

“找封良修。”

美国这边的关系户，都称封良修为alr，很少有人喊他的中文名字，仇绍是一个，这个齐放是另一个。

aa将电话递给封良修。

封良修：“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齐放也很直接：“你要什么条件？”

封良修也懒得废话：“你搞臭了我的名声，你得负责洗白。”

他指的是齐放以dylanchyi摄影师身份拒绝为lover拍宣传照，且扬言若不换掉主设计师，寿命最多只剩三年一事。

齐放果断答应：“成交。

但我要的是iris的确切消息，你别他妈的玩花样！”

封良修：“事关lover，我才没这么无聊。

但我要先看到洗白效果。”

lover就是封良修的命，他绝不会拿这个开玩笑。

齐放立刻给出洗白方案：“好，下个月新刊，lover上封面。”

那边很快出现经纪人的咆哮声，新刊封面早已定了，局部图都发上了facebook，你他妈的搞什么鬼？

但齐放不理。

封良修更乐得看戏，挂上电话，随手扔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