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娇嫩的花瓣一样。

季凝回头看向原引楼笑道：&ldo;你不过来吗？&rdo;

要走向她的桌子，的确只能通过地毯。

原引楼穿着袜子走过去，就看见季凝单膝跪在床上，伸手握住床边壁灯的柄，用力一摁。

房顶吱呀一声，开始挪动。

他原先以为是吊顶的地方，其实是中空的，房顶收了进去，露出了透明的玻璃顶。

半个房间都处在阳光的直射下。

原引楼挑了挑眉。

季凝笑着说道：&ldo;我的房间本来是阳光房，后来我妈妈跟我一起改的，床也是我们一起挑的，地毯也是我们一起挑的。

这个桌子其实是原来阳光房的桌子，被锯了一半然后刷了漆……&rdo;

如数家珍，甚至连着房间里的壁灯，都是房顶的开关改的。

一字一句，娓娓道来。

就连原引楼一个旁听者，都觉着一对不平凡又最平凡的母女在这儿的记忆，跃然纸上。

&ldo;可我竟然把这里……&rdo;季凝还是顿住了，原先说起母亲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带上的笑意也淡了一点。

原引楼把人勾到怀里，按下她的头，另一只手轻轻搭了搭她的背，像是哄小孩一般，语气倒是仍然轻松：&ldo;没事，现在还是回到你手上了。

&rdo;

季凝伸手推开人，眼眶有点红：&ldo;谢谢你。

&rdo;

&ldo;好了好了，你别这样，搞得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rdo;

&ldo;你多少钱买来的？&rdo;季凝正色道。

原引楼闻言抬起眼，笑道：&ldo;是我买送你的，不用还了，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可以以身相许。

&rdo;

季凝脸红了下：&ldo;……说正经的，如果你不说我就跟你……&rdo;

还只发了一个&ldo;f&rdo;的音，剩下两个字瞬间被原引楼用吻封住，吞了下去。

直到季凝被堵到双颊绯红，泪眼婆娑，才松开了人。

放开人后，原引楼眼睛半眯着，有点危险意味，语气倒是仍然温柔可亲：&ldo;那两个字是可以随便乱说的？&rdo;

季凝自知理亏，讪讪道：&ldo;我就是顺口……&rdo;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不仅不是不在意，而且是在意得不行，却又一直作天作地，像是印证什么。

明明她真的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连着一部分被割裂出来的视角看着自己，都觉得太莫名其妙。

她自然不可能把这话说出口，不过如果把这话说出来，大概原引楼会回她一句。

恃宠而骄。

&ldo;顺口什么？&rdo;原引楼原先捧在人脸上的手，顺势滑到她后颈上，轻轻搭着她的脖子。

季凝后脊梁骨一凉：&ldo;我就……不跟你好了。

&rdo;

原引楼本来还在气她能那么轻描淡写地把那两个字当玩笑，闻言却有种诡异的复杂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