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两条腿蜷着露在外面，上面的睡衣扣子也扯开了几颗。

陆宁垂着眼皮看了一会，找了条睡衣裤子给他套上，盖上一张薄毯子，把室内的温度又调高了两度才放轻了脚步退了出去。

“不用叫醒他，等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送饭上去，昨天夜里也没睡好，这会儿可能困了。”

陆宁到楼下这么跟管家吩咐道。

李琰最近夜里总是睡不安稳，总动不动惊醒，不知道梦见什么。

管家沉默着点点头。

陆宁往身上穿着外套，这是要出门。

人都快走到了门口，又突然停住，盯着管家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次做得有些过分？”

管家很是答不对题地回了句：“这样关下去，怕是要关傻了。”

陆宁没讲话，嘴唇微抿着，整理一下衣领，迈开长腿出了门。

李琰一觉睡到半下午才醒，管家送饭上来，李琰精神很是萎靡，连床都没下，在那里半坐着扒拉着吃完了。

陆宁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回来这么早。

不过天刚一擦黑，七点来钟的时间他就回来了。

他应该是在楼下用了餐，八点钟左右进屋里，看见李琰侧躺着故意背对着他，肩膀头瘦的在那支棱着，透过睡衣显露出来轮廓。

李琰先是听到脚步声，然后陆宁坐到了床上，身后探了过来。

几乎是那手刚碰到李琰的肩头，李琰就像是被电打了一样的弹开了，他反过身来，紧接着后缩，目光透着怯意还有警惕。

陆宁若无其事地收回来手，视线落到李琰身上。

“今天为什么哭？”

陆宁头低了低，像是要把李琰的表情看得更仔细一些。

李琰很显然是不喜欢跟陆宁讲话。

陆宁看着他不配合，又开口嘲讽道：“不就是硬不起来了，怎么着？你不会到现在还做着能以后和oga在一起的梦吧？你觉得你需要用到前面吗？”

李琰的眼圈突得又红了，他很快地垂下来眼皮，不再看陆宁。

陆宁本来还想说两句，看他这样最后还是没说，吐出来一口气，语气稍微柔和了些：“叫我看看。”

李琰不动。

陆宁就直接伸手去拽他。

李琰突然就情绪非常激动地抓住自己的睡裤，一脸惊恐地望着陆宁，嘴里叫着：“不行…真的不能再做了……，我用嘴…，我用嘴帮你行不行。”

“我没说要做，我说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