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渔楞了一下，赶紧缩回手，看着上面的几星唾沫，一阵头皮发麻，恶心得不行。

&ldo;你多久没刷牙了？&rdo;陆渔绷着小脸，小木棍一下戳到鼹鼠背部，定住它，眼神都变得凶狠了！

爷爷说，她从两岁开始就刷牙了，风雨无阻，从来没间断。

所以口气香香的，牙齿也白白的！

可是这只大老鼠的口水好臭！

陆渔僵着那只手，地上脏，老鼠也脏，不能蹭这些上面，可她今天去喂了小……不，喂了大龙之后，商阿姨给她穿的是新衣服。

不能再新衣服上蹭。

鼹鼠被她问的一愣，刷牙？它以前呆的那家，孩子到十岁才刷牙。

大人还有时候刷，有时候不刷呢！

再说，有听说过老鼠刷牙的么？它们嘴巴小小，比人类的樱桃小嘴还小，牙刷塞不进去。

还有，那个虚日鼠大大都成为一方星宿了，也没听说它有任何刷过牙的记录啊。

而且血脉里的本能也没有这一项好不好？

人类真是麻烦，日子才好一些，就开始各种讲究了……

穷讲究！

瞎折腾！

&ldo;你你你！

&rdo;陆渔抖着喷溅了唾沫星子的手，怒道，&ldo;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刷过牙？！

&rdo;

鼹鼠见她生气，龇牙，像是在笑一样，欢快地点点头。

没刷！

咋地？她还能凭空变出一支牙刷给它刷牙不成？

陆渔咽了咽嗓子，瞪着它，它竟然承认了，是真……真没有刷牙！

！

！

五十年了，五十年没刷过牙……

陆渔整个人都惊呆了，那她的手咋办？爷爷以前说过，鼠疫就是接触了老鼠才有的……

她不要变得唇焦舌黑，也不要吐血！

&ldo;阿渔，怎么了？&rdo;下车的几个人觉察到陆渔这边儿的动静，赶紧过来，见她抖着手，&ldo;手怎么了？&rdo;

陆渔抖着嗓子，控诉地盯着地上的鼹鼠，&ldo;它……它没刷牙，还吐我口水了……&rdo;

众人：&ldo;……&rdo;

他们真没听说过老鼠刷牙的！

真的！

一次都没听说过！

可陆渔抖着手，乌润的眼睛噙着水光，大家以为她是吓怕了，赶紧给她擦了手，又抹了一层药，这才扶她起来。

结果人倒好，也不要那只被吐了口水的小蚯蚓了，躲开大家的搀扶，扯了一根细细长长的绿藤，三两下缠住鼹鼠，抿着小嘴，提溜着往车上走！

&ldo;阿渔，这只鼹鼠开了灵智了，放了它吧。

&rdo;给陆渔擦手的男人道，&ldo;让它自生自灭好不好？&rdo;

陆渔看看它，&ldo;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