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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库尔维尔下了命令:&ldo;你不要跟我打招呼,不要走近我。
但要在我周围走动,特别是要注意戈尔热雷,他是我的敌人,我提防他就像提防瘟疫一样。
如果可以一举抓住拉乌尔和大个子保尔,他是不会错过机会的。
因此,你要看住他,听他说些什么。
会有警察跟他一起来,他会跟他们说话,这时你要注意的不仅是说什么话,还有没说出来但可以领会的意思。
&rdo;
库尔维尔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方正的漂亮胡子向前冲了冲,似乎在向对手挑战。
&ldo;我明白,&rdo;他神气地说,&ldo;但如果有人攻击您,而我又没时间通知您,怎么办?&rdo;
&ldo;你用你张开的手臂和你的一把大胡子来掩护我逃走。
等一等,戈尔热雷来了……离开我,不要让他看见我们在一起,到他身边去。
&rdo;
戈尔热雷按照拉乌尔告诉他的话,穿戴得像个上流社会的人物:闪闪发光的大礼服,装有弹簧的可折叠的高顶黑礼帽,脸上撒了粉,肩上披了一件折叠得很仔细、但颜色不协调的旧雨衣。
拉乌尔小心地上前与他攀谈。
&ldo;他妈的!你都认不出来了。
一位真正的绅士……你完全不会被人觉察……&rdo;
&ldo;他在嘲笑我。
&rdo;戈尔热雷大概又这样想了,因为他一脸的怒气。
&ldo;你的人呢?&rdo;
&ldo;四个人。
&rdo;戈尔热雷肯定地说,事实上他带了七个人来。
他们打扮得跟你一样好吗?&rdo;
拉乌尔向四周看了一眼,他立即注意到有六七个人是化装成大阔佬的警察。
来宾一批批拥进来,拉乌尔低声说:&ldo;他来了……&rdo;
&ldo;在哪儿?&rdo;戈尔热雷急促地问。
&ldo;靠近检票处,在两个女士的后面……戴着大礼帽,围着白丝巾的高大家伙。
&rdo;
戈尔热雷回过头去,叽咕道:&ldo;这不是他,这不是大个子保尔……&rdo;
&ldo;是大个子保尔,只是打扮成很潇洒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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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长更仔细地看了看:&ldo;确实,也许,啊!恶棍!&rdo;
&ldo;是的,但他出身贵族,嗯?你从没碰见过他这个样子?……&rdo;
&ldo;不,不,我想在赌场……但我没有料到。
他的真实姓名是什么?&rdo;
&ldo;如他高兴的话,他会告诉你的……但是不要闹出丑闻来,不要太急,等他离开的时候你再抓他,我们要知道他来干什么。
&rdo;
戈尔热雷走过去与他的那几个人谈话,向他们指出大个子保尔,然后回到拉乌尔身边。
他们两人走进去,互不说话。
大个子保尔走在左边,他们走在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