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俊凑近纸张眯着眼读出来：“员工不幸……死亡后，集团董事会将负责全面复仇。”

冯俊睁圆了眼睛看他。

孟青朗一脸你赚到了的表情：“这福利怎么样？”

不怎么样！

冯俊无语地看向孟青朗：“孟哥，我都死了，你们复不复仇有什么用？”

孟青朗摇摇头：“你不懂，这是一种震慑，有这一条在，不管被折腾成什么样，人都不敢弄死你，怎么样？”

“……”

他想选择死亡。

孟青朗看他不满意，赶忙指下面一行更小的字：“这还有。”

“这不是花纹吗？”

冯俊纸快贴脸上了才看清，“员工投胎罪孽享八折，功德享12倍待遇。”

“怎么样？”

冯俊嘴角一抽：“哥，你们公司还管投胎吗……”

“主营业务就是投胎！”

孟青朗也不管暴露不暴露了，反正说了也没人信，只要买到房子就行，他手搭在冯俊肩上，“你孟哥能害你吗？”

冯俊特别想说“能”

，但他脑海里还有被孟青朗抓着脖子摩擦的恐惧记忆，只是嘴唇动了动，没出音。

冯老头也听不太懂，只站在旁边听他们说着。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牧英背着小蓝书包，迈开06米的大长腿，像个好学生一样稳稳地走进院子，冯老头一拍脑袋：“哎哟，忘了看表，耽误去接我的牧英乖乖了。”

牧英好像是厥了下嘴，但很快抿抿嘴收敛回去了：“没关系，我长大了，能自己回来。”

冯老头早就扑上去将他揽进怀里：“是爷爷错了，中午想吃什么让你孟哥都给你做！

下次爷爷绝对不会迟到了！”

牧英低着头抿抿嘴：“我要吃排骨。”

冯老头立即转头：“孟小子听见没？”

“……听见了。”

孟青朗朝牧英招招手，牧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乖乖走过来：“干嘛？”

孟青朗发现这小子对自己越来越不尊重了，经过冯老头各种无原则的溺爱，他从牧英身上看到了小皇帝的身影。

现在不重要。

孟青朗把他跟冯俊扯到一边：“拿出你的合同给冯俊看看。”

牧英看冯俊的眼神立马带上了审视，一米多点的个头，背着手用老领导式的眼神“俯视”

冯俊：“我看看你的。”

冯俊弯腰，牧英踮着脚尖伸脑袋，对外营业部部长，不是他的手下，冯俊接洽人，他管理鬼，两个人平级，牧英就有点不高兴，他可是孟神的弟弟，冯俊算什么……牧英看了眼冯老头，好吧，看在冯爷爷的面上，就算了。

牧英招手凭空拿出自己的合同：“我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