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洱对她的来意猜了个大概，也知道杨成恭当然不会答应她的请求。

果然，白雅洁继续说：&ldo;你们都是同龄人，肯定比我们更有办法。

我能不能拜托你劝劝聂铠，让他这一个月怎么也收收心，回来看看书，我给他找了最好的老师，安排考前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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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洱实话实说：&ldo;阿姨，聂铠这个程度，就算突击一个月，最多也不过考一个三流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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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管怎么样，这总要有个大学上啊。

三本也行，总不能……&rdo;白雅洁声音虚弱，厚重的粉底没能遮盖她灰败的脸色。

肖洱的拳头紧了又紧，最终别过头去：&ldo;行，我帮你说说。

不过，他不一定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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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肖洱恨不得打自己几巴掌。

白雅洁像溺水之人，紧抓浮木：&ldo;太谢谢你了，同学。

你叫什么名字？我，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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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洱抬眼，声音不起波澜：&ldo;阿姨，我姓肖。

我叫肖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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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肖洱？&rdo;

白雅洁突然怔愣，目光错综复杂，想掩饰，但巨大的惊愕令她难以掩饰。

&ldo;嗯，肖洱。

洱海的那个洱。

阿姨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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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肖洱想起白雅洁，和她给她留下的最后印象。

就是那天，她微张着口，站在教室门口的走廊里，望着自己的惊讶表情。

仓皇的、毫不优雅的、悲哀的。

晚上八点。

肖洱已经在&ldo;麋鹿&rdo;酒吧所在的巷口站了很久。

这个时间，其他的学生要么在家里做卷子，要么在辅导班做考前突击。

可她只是跟沈珺如说去同学家一起学习，就轻而易举地逃离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