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聪明人？&rdo;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方婉茜含着泪笑了笑：&ldo;如果做一个聪明人，就要离你远远的再也不去打扰你，我宁愿我是个一无是处的蠢货。

&rdo;

她费尽心机这么多年，难道为的就是得到一个聪明人的评价？

得不到陆昱瑾，老张家的那几个贪心不足的玩意儿，难道会就这样放过对她的索取？

不可能。

捏紧了掌心，方婉茜极力控制住自己几乎现出狰狞的脸：&ldo;昱瑾，我们像以前一样不好吗？&rdo;

&ldo;我不要名分，也不要别的什么了……我只要待在你身边，能偶尔见你一面就可以了……昱瑾，别抛下我，好不好？&rdo;

她卑微地祈求，指尖蜷缩了一下，想要抓他的衣摆却又不敢，最终只能可怜巴巴地捏住冰冷的护栏。

眼泪在光芒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方婉茜抿紧了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陆昱瑾漠然地看着她，无情地捻灭了雪茄：&ldo;不可能。

&rdo;

&ldo;我可以给你物质上的补偿，但是我不可能再跟你有任何牵扯……&rdo;他冷静而又理智，垂眸看她的眼神像是注视着脚下的蝼蚁：&ldo;你懂吗？&rdo;

&ldo;我不想懂！

&rdo;

被一再地拒绝，就算她再怎么柔弱退让，也忍不住情绪失控：&ldo;我们以前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狠心？就因为顾阮阮吗？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连一丁点的注意力都不肯分给我？&rdo;

&ldo;我什么都不要啊……我只想要能够看看你，这样都不可以吗？昱瑾，你怎么能这么对我？&rdo;

她哭的绝望而又伤心，捏着护栏的手指关节发白，整个人都轻轻地发颤。

陆昱瑾皱了下眉，眼底还是划过了微末的动容。

当一个人，全心全意地爱着你，不惜放下尊严和骄傲的时候，即使你无法回应，也不能避免为之震撼。

爱情，竟然有这样的魔力吗？

浅浅的叹了口气，陆昱瑾靠在栏杆上，声音终究有了几分软化：&ldo;何必呢？忘记我，去开始新的生活，去遇见另外一个人，不是很好吗？&rdo;

何必委曲求全，蹉跎岁月？

说来可笑。

这是这么多年来，陆昱瑾第一次对她说出这样类似推心置腹的话。

她一直以为，这个男人的血是冷的。

原本她不在乎，他对所有人都是这个态度，她可以接受，只要最终那个陆夫人的位置是她的。

可是在看到他对待顾阮阮的特别之后，嫉妒却像是疯长的草，在她的心底里扎根膨胀，整个人几欲发狂。

她不甘心。

&ldo;没有你，我连活着的目标都没有，怎么去开始新的生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