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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打算说太多有关那桩悲剧事件的细节,&rdo;他说,两只手一张一合。
&ldo;我只能这么说,老天宽恕我,以一个小孩子的立场来说,当时我觉得很有趣。
我一点都不害怕。
我简直乐不可支。
它脱离了生活常轨,打破了一成不变,而那正是我全心向往的。
我兴奋得昏了头,终于同意和派翠克&iddot;高尔交换身分。
我几乎是瞬间下的决定,虽说我怀疑他或许已经思量了好一阵子。
&ldo;我和高尔‐‐和你‐‐&rdo;他笃定望着男主人,进一步详述,&ldo;在甲板下碰面。
你提着只草编的小手提袋,里头装着所有家当。
你冷静地告诉我说,船就要沉了,很快就要下沉,如果我当真想要交换身分,最好是趁着混乱赶紧办完,无论我们当中谁能生还。
我说,那墨瑞怎么办?你撒谎说墨瑞已经坠海死了。
我非常乐意当一名伟大的马戏演员,于是我们交换了身分,包括衣服、证件、戒指等所有事物。
我连日记都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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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雷不发一语。
&ldo;之后,&rdo;申诉人语调不改地往下说,&ldo;你一身干干净净的。
我们准备去搭救生船。
你等我转过头去,取出你先前偷自船务服务员的木槌,对准我的后脑勺敲了一记,接着又补了三棍才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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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雷依然保持沉默。
茉莉站起身来,见他手势一挥,又坐了回去。
&ldo;请注意,&rdo;申诉人坚定地说,边做了个类似弹去桌上灰尘的动作,&ldo;我提起这件事不是为了拆你的台。
25年不算短,你当时只不过是个孩子,尽管我经常想像你成人后会是什么模样。
我一直被当成坏坯子。
也许你鄙视我,认为你那么做是正当的。
其实你不需要做得那么绝,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会扮演你的角色。
虽说我一向是家族中的坏种,但我其实没那么坏的。
&ldo;接下来的事你也都清楚。
凭着一丝运气,我被人发现,真是运气呢。
浑身是伤但总算还活着,被最后一艘救生船给拉了上去。
最初伤亡名单并不确定,加上美国地域广大,有好一阵子我是生活在黑暗中的。
无论是约翰&iddot;芳雷或者派翠克&iddot;高尔都成了失踪人口。
我以为你死了,就如同你以为我死了那般。
后来,当我以身上的所有物和证件受到马戏班主,波里&iddot;叶尔德里区先生‐‐他从来没见过你‐‐指认是派翠克&iddot;高尔的时候,我简直狂喜。
&ldo;当时我想,万一我不喜欢马戏班生涯,大不了说出自己的真实身分就是了。
我以为,奇迹似生还的我也许会获得比较好的对待。
我心中满是憧憬,这是一张出奇制胜的牌,而且,相信我,这总算让我能够睡得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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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后来,&rdo;茉莉问,饶富兴趣似的,&ldo;你真的成了马戏班的单车特技演员?&rdo;
申诉人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