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去上学吗？”

她问。

陆沿沿总是一如既往地把嘴巴翘得老高，说：“我头疼，就没有去了。”

乔南文把他给抱到腿上，和他脸贴脸，试他额头上的温度：“怎么会头疼呢，发烧了吗？”

“就是不舒服，我跟爸爸说了，爸爸就说不舒服的话，可以不用去学校，我就不去了。”

乔南文叹了口气：“总是不想去学校，以后长大了变成文盲怎么办啊？”

“可是爸爸说没关系的。”

乔南文：“不要总是听他的话，他说的不对。”

陆沿沿摸着乔南文的下巴，嘟着嘴问：“是因为爸爸是坏人吗？”

“你怎么总是说爸爸是坏人？”

陆沿沿想了想：“因为我看到他打人了。

之前我在学校的时候，孙梓轩总是拉我的书包，我就和他打架了。

老师就批评我们，说不能打架，打架的学生是坏学生。”

乔南文：“你在哪里看到爸爸打人了？”

陆沿沿：“就在刚才啊，我在房间玩奥特曼，听到好大的声音，我跑出去看。

就看到爸爸和章林叔叔在书房里，还有一个人跪在地上，爸爸就踢了那个人一脚。”

陆沿沿说着，似乎还心有余悸，抓紧了乔南文的手：“爸爸踢在那个人的头上，那个人的头就流了好多的血。”

“然后呢？”

乔南文问。

“然后章林叔叔看到我了，就把我拉到房间里，给我放动画片，让我不要出去。”

说着，他凑上来，搂紧了乔南文的脖子：“妈妈，你觉得爸爸是坏人吗？”

乔南文反问他：“那你觉得呢，你觉得爸爸是坏人吗？”

陆沿沿：“我不知道，我喜欢他，他对我很好。

可是，他打人的时候，我又很害怕，觉得他好凶。”

楼下车声响起，乔南文走到窗前，看到陆尽临上了车，章林和另外一个男人跟在他的后面。

那个男人应该就是陆沿沿说的被打了的那个男人，他额头上还带着伤，血顺着鬓角往下流，触目惊心。

陆沿沿也跑过来：“妈妈，你在看什么？”

乔南文把窗帘拉上：“没什么，去把你作业拿来，妈妈教你做。”

“可以不做吗？我的头又要疼了。”

“不可以。”

到晚上九点多，陆尽临还没有回来。

陆沿沿吵着要和妈妈一起睡，乔南文同意了，让他和自己一起睡在主卧里。

十二点左右，陆尽临才回来，他看到乔南文抱着孩子睡在床上，笑了笑，也没有打搅她。

自己轻手轻脚地拿了衣服去洗澡。

洗好后，躺到乔南文的旁边，从后头搂着她的腰，亲了亲她的耳朵，说：“怎么让这小子睡这里？”

乔南文从陆尽临回来的那一刻就醒了，陆尽临回来时，身上带有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