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场子，他更自在一些，学校里收敛的，在这里全部显露。

他没起身，头靠在沙发背，下巴高高抬起，眼睛向下，仰躺着看她。

从这个死亡角度看他，也只能感叹他的轮廓好，骨相好，这人的脸没有死角。

&ldo;找我什么事？&rdo;他问。

耳边全是透过麦克风无限放大的歌声和震得地板都在发颤的伴奏，还有那些人的嬉笑，夏藤皱着眉，&ldo;能不能出去说？&rdo;

祁正侧了下耳朵，他没听清。

夏藤覆过去，在他耳边喊：&ldo;能不能出去说！

里面太吵了！

&rdo;

祁正起身，夏藤以为他同意了，刚准备往门口走，包厢里的伴奏戛然而止，拿话筒的人还在扯着嗓子唱高音，伴奏这么一停，高音唱劈了。

祁正在点歌台按了个暂停，然后拉了个转椅坐下，&ldo;安静了，说吧。

&rdo;

夏藤摸不透他这是什么态度。

但是谈话得继续。

&ldo;高雅歌的事，是不是你的意思？&rdo;

祁正坐在转椅上从左边转到右边，再从右边转到左边，&ldo;她什么事？&rdo;

&ldo;她今天被堵在厕所，有人让她给我道歉。

&rdo;

祁正脚点地，停住，&ldo;这不挺好。

&rdo;

&ldo;好在哪里？&rdo;

夏藤看着他满不在乎的表情，&ldo;你解决问题的方式是不是只有威胁，恐吓，暴力？&rdo;

&ldo;你们动她了？&rdo;祁正椅子转向吴恬，问她。

夏藤肯定是不能动的，那问的就是高雅歌。

吴恬说：&ldo;没有。

说两句那女的已经哭了，犯不着动手。

&rdo;

吴恬说的是实话，高雅歌这种人，只敢在自己班里横一点，在外面遇上真横的，稍微凶两句就缴械投降了。

祁正点点头，又转回去，&ldo;我只占前两个。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