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致一极其无力地躺在地上，眼神充满抗拒和嫌恶。

段鹏见他不说话，继续道：&ldo;我就是想问问你，七月跟我出去和客人吃饭那次，你没留下什么东西吧？&rdo;

王致一明白他问的意思，他跟段鹏这么久，只目睹过一次段鹏和他&ldo;上层&rdo;的会面现场，就是在七月。

段鹏是想问那次回来，他有没有私留什么关于&ldo;上层&rdo;的证据。

他冷笑一声：&ldo;你觉得可能吗？&rdo;

段鹏盯着他。

他也回盯段鹏。

&ldo;真没有？&rdo;段鹏用试探的目光阴森地看着他。

王致一冷笑一声：&ldo;爱信不信。

&rdo;

&ldo;要是有怎么办？&rdo;

&ldo;你他妈有病么？我说没有就没有！

&rdo;王致吼道。

段鹏看着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ldo;可你那天带手机去了。

&rdo;

&ldo;所以？你要检查我的手机么？&rdo;

段鹏挑了挑眉：&ldo;不了，我相信你。

&rdo;

他站起身，走到沙发边坐好，对围着王致一站在原地的四个壮汉道：&ldo;给我接着打。

&rdo;

王致一咬着牙，蜷着身子，已经快没了力气，只能生生挨着四个男人疯狂的拳打脚踢。

他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平山五厂三号仓库的了，只知道他上了一趟跑夜路的出租车，跟司机要了个塑料袋说自己晕车，吐出来的却是混着血的不知名玩意儿。

回到公寓他便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头脑昏沉想睡觉，身上的疼痛却让他清醒，他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却不知道要往哪儿捂伤口，总是感觉堵住了这儿，那儿又开始出血，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他有一种自己即将要升天的感觉。

肋骨隐隐作痛，王致一伸手摸了好几下，但也没感觉到它们骨折。

好困啊……这么困，到底是他快死了？还是真的想睡觉？

不会是快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