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关在里面了。

他猛地发狂，使劲擂着铁板，呼唤勒瓦瑟小姐。

她要是还没有离开工作室‐‐铁板落下时她肯定没有走‐‐应该听得见声音的。

她大概已经听见了，正在往回走，她将发出警报，并且来救他。

他屏息静气，听着。

什么动静也没有。

无人回应。

他的声音碰到天花板和几面墙壁，又弹回来。

他觉得整座公馆，客厅，楼梯间，前厅，都听不到他的求救声。

可是……可是……勒瓦瑟小姐呢?

&ldo;这是怎么回事?&rdo;他思忖，&ldo;这是什么意思呢?&rdo;

现在他不擂门了，也不叫喊了，又想起年轻姑娘那奇怪的态度，想起她慌乱的神色、惊恐的眼睛。

他弄不明白那看不见的机关是怎么发动的，那可怕的铁板是怎么阴险地无情地朝他砸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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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往乌木手杖的人

在理查德‐华莱士大道，保安局副局长韦贝、探长昂瑟尼、马泽鲁队长、三个侦探，以及讷伊警察分局局长聚集在八号的栅栏门口。

马泽鲁注意着马德里大街。

堂路易应该从这边过来。

可是电话通过以后，半个钟头过去了，他还不见人影，马泽鲁开始觉得奇怪了。

他再也找不到理由推迟行动了。

&ldo;该动手了。

&rdo;副局长韦贝说，&ldo;女佣在一个窗户向我们示意：那家伙正在穿衣。

&rdo;

&ldo;为什么不趁他出来时再捉呢?&rdo;马泽鲁提出不同意见，&ldo;只要一出手就可把他逮住。

&rdo;

&ldo;要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出口，他从那儿跑掉呢?&rdo;副局长说，&ldo;这样老奸巨猾的家伙，可得提防点。

不，还是去窝里抓保险。

&rdo;

&ldo;可是……&rdo;

&ldo;马泽鲁，您这是怎么啦?&rdo;副局长把他拉到一边问道，&ldo;您没见到，我们的人早已忍不住了?那家伙让他们坐立不安。

只有一个办法，把他们放出去，就像去捉一只猛兽。

再有，等会儿总监要来，我们先得把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