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视线专注在这两兄弟身上。

除了知情人之外，伏黑惠等人满头雾水，似乎搞不清楚这是哪一出。

这两兄弟为何像个仇人似的？

五条悟的全副心神都在五条空身上，连后面的虎杖悠仁都被忽略掉了。

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被挚友夏油杰亲手杀掉、死亡时间长达九年之久的弟弟——五条空。

这是假货？

还是变身的术式？

都不是……六眼否定了一切可能性。

这意味着——这是真的五条空，并非是任何假冒者。

那他的死亡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骗局吗？

五条悟眼神晦暗，只是胸腔里，有一丝丝复杂的情绪弥漫开来。

无论有任何原因，至少，他还活着。

“嗨，兄长大人，许久未见了——”

在看到他的那刻，五条空嘴角笑意消失，眼里厌恶一闪即逝，快得连五条悟都来不及捕捉，语气保持惯有的温和，暗讽道：“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

“不过，看到您活得这么好，实在太好了”

五条空似笑非笑。

如此近的距离，那些本早已消失的双生子感应再次出现，他能清晰感受到这位兄长的情绪——复杂、甚至夹杂着一抹开心。

开心？

是因为看到他还活着？

五条空在心里啧笑了声，脸上却没露出任何异样。

“这是怎么回事？”

五条悟眉头紧蹙，视线紧盯住五条空，虽然短时间内想不通这事，却不再像当年那般直接开口质问他。

在遭到弟弟死亡、挚友背叛的时间后，他变得更成熟了。

“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唔……这件事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五条空耸耸肩，掀眸慵懒地看向他，这位九年未曾见过的兄长：“兄长大人，似乎变了许多——”

“要是以前的您，大概会责问我在玩什么把戏吧。”

那种直接认定他在干坏事的责备语气，让人打从内心感到不舒服。

反正，五条空不在乎就是了。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兄长，您是来和我争夺虎杖悠仁的吗？”

五条空侧头看了眼后方的粉发少年，满脸歉意道：“如果是这样，那抱歉，我不能让给你。”

“除非，你把我杀掉——”

五条悟仿佛没听见这句话，在确保这是五条空无异后，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注意力落到虎杖悠仁的身上，还不等他看清这个少年，目光骤然被后方的黑发少女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