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他、他现在还泡在那红药池中吧？我……我去看看他！

&rdo;

&ldo;你莫要假好心！

我不准你再去看师父！

&rdo;

你说不准就不准了？但你说的又不算。

谢律完全无视夜璞阻拦，一个闪身便轻松把那少年绊倒在地，继而以踏雪无痕的速度飞奔后山红药池而去。

……

慕容纸漆黑的长发散落在池边，整个身子都浸在浅红色的池水中，看着就像是泡在淡淡的血水之中一般。

他紧咬嘴唇闭着眼睛眉心纠结，苍白的脸上尚带着一丝隐忍的痛楚。

谢律在池边落地，傻傻站着，不期然只觉心口猛地一抽。

&ldo;阿纸，那个……你、你没事吧？&rdo;

慕容纸缓缓睁开眼睛，摇了摇头。

&ldo;没事。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再泡半个时辰应该就能全好了。

&rdo;

他从水中抬起一只手来。

那手背已不似之前一般青紫可怕，只剩下一些红色的印记和少许斑驳的血点。

&ldo;对不起。

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以前明明不会这样的！

现在怎么变得那么严重了？只是下山两三个时辰而已，怎么就变成这样了？&rdo;

慕容纸垂眸，缓缓道：&ldo;一直都是这样的。

&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一直都是这样的。

&rdo;

&ldo;哪有！

不可能！

你以前明明……&rdo;

谢律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以前慕容纸陪他下山去夜市逛街看灯，每次也都会如这般浑身青紫出血疼痛难当，也都需要在哄他睡着后，偷偷泡到这红药池里疗伤。

只是慕容纸从来都没舍得让他知道而已。

&ldo;阿纸，我、我……&rdo;

慕容纸别过脸去，手则被跪在池边的谢律紧紧握住。

谢律捧着他那带伤的手按在胸口，眉心深深纠结，再看向慕容纸时，已然难掩的满目心疼。

慕容纸却只冷笑了一声：&ldo;你这是在做什么？&rdo;

&ldo;我、我……&rdo;

&ldo;我都不知道，原来你那么容易动容，只为这种区区小事而已……你看起来竟都要哭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