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第一遍，大家愣了片刻，突然全场笑翻了。

部门里嗓子好的人不止柴晓薇，但合在一起时效果奇特，其中柴晓薇和崔珊珊拉成了女高音，又尖又细；杨跃的男低音也很明显，尤其他总是比别人慢一拍。

顾志伟站在旁边听他们互相指责，最后成为大家集体批评的对象，&ldo;你那么大个，怎么没听见你的声音？&rdo;

韩夏看好不容易的秩序又要被破坏了，连忙维持道，&ldo;一个一个过。

&rdo;

蔺东第一个站出来，随琴声唱了遍旋律。

别人看老大都服从指挥，顿时安静多了。

但轮到顾志伟，他刚开口，所有人又乐喷了，连在旁边喝水的蔺东也被水呛到了。

原来顾志伟何止走调，根本是没找不到调，一首歌被他唱得辨不出原貌。

韩夏一边笑一边挥手，&ldo;顾志伟你回去练，多唱会好转。

&rdo;柴晓薇说，&ldo;不可能吧，他都飘洋过海了，还找得回来？&rdo;顾志伟红着脸说，&ldo;我知道自己五音不全，所以刚才没放出声音来，但我也是为集体考虑，好歹多个人站着，能充充场面。

&rdo;

韩夏说，&ldo;对啊，不止有壮大气势的作用。

我要提醒一句，我们喝的水都是顾志伟买的，他想得很周到。

不光是他，我们人少，所以每个人都很重要，一个都不能缺。

&rdo;

这些话很高调，韩夏自我感觉像妇女主任，也看到柴晓薇在后面做了个鬼脸，幸亏崔珊珊响应得很快。

她说，&ldo;你们别笑顾志伟，你们坐的椅子也是他搬的。

他来得早做得多，比迟到的人好。

&rdo;但迟到的人不少，顿时又起哄起来。

方群林说，&ldo;顾志伟，你太有女性缘了，她们都帮你。

&rdo;崔珊珊气愤得说，&ldo;我帮理不帮亲。

&rdo;这下更戳到麻雀窝，七嘴八舌说谁是亲。

闹得不像话了，韩夏恨不得丢下这帮人就走，但蔺东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走到钢琴边，让琴师弹黄河大合唱，果然随着音乐大家安静下来，渐渐有人开始捧着谱跟唱，几遍之后全体合唱了。

蔺东让琴师不要停，大家唱了一遍又一遍，高的慢慢低下来了，没跟上的也跟上了。

最后琴师停止弹奏，所有人仍然清唱了一遍。

排练结束的时候，不少人说越唱越有劲，简直不想停。

蔺东笑呵呵地说，&ldo;希望大家记住这会的感受，坚持，我们还有好几次排练。

&rdo;

别人回家的回家，回宿舍的回宿舍，逛街的逛街，韩夏还有买表演服装的责任。

顾志伟自告奋勇陪她，柴晓薇说没事做，既然出来了就一起去看看。

但这家伙在店里逛着就忘了正事，总要别人拉着才舍得离开。

顾志伟拎着柴晓薇的包，无奈地说，&ldo;要不先去吃饭，你累了吧？&rdo;

韩夏确实很累。

排练完，他们仨坐了一小时公交车才到市区。

麦当劳强冽的冷气让她精神一振，再喝杯冰可乐，似乎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