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副画面，着实把苏妙吓到了。

卓忘言跪倒那一刻，出现在她身后的那些鬼，让她想起了盘旋等待在将死之人身边的秃鹰。

因此，她在上车前，给晁律师打了个电话。

&ldo;送他回家！

&rdo;晁律师说，&ldo;没事没事，家里有药，快些回去！

&rdo;

一边说着没事，一边说快些回去。

苏妙总觉得有点奇怪。

不仅如此，出现在这里的林书黎，以及上车后，车内的气氛，都让她感觉奇怪。

林书黎又发问了：&ldo;是个老师啊？在哪教书？&rdo;

苏妙怔了怔，看了眼卓忘言，卓忘言笑了笑，意思像是你可以随意介绍，我怎么样都行。

得到卓忘言的允许后，苏妙道：&ldo;卓老师是唐史研究方面的专家，目前在家攒书……&rdo;

&ldo;哦，大学的。

&rdo;林书黎问，&ldo;海城大学吗？&rdo;

苏妙看了眼卓忘言，想起他说海城大学的学生告诉他今天的这场婚礼活动，说道：&ldo;嗯，所以今天朋友的婚礼，我们一起来了。

&rdo;

林书黎慢悠悠问道：&ldo;卓老师是不会讲话？&rdo;

苏妙替他回答：&ldo;嗯。

&rdo;

林书黎没有再问卓忘言，他悄无声息的就换了话题。

&ldo;苏妙，你跟我说实话，上次是怎么知道女童失踪案被害地点的？&rdo;

苏妙一口咬定：&ldo;真的是梦到的。

&rdo;

林书黎道：&ldo;我们把你列为怀疑对象调查了，但很快就排除了。

你没有车，和本案的嫌疑人也没有交集，更没有动机，所以不存在作案的可能。

嫌疑人抓捕归案后全交代了，带着我们去指认了案发现场……&rdo;

苏妙聚精会神听着。

&ldo;包括嫌疑人作案时穿的衣服，上面检测出了被害女童的血迹，衣服的花色花型和你描述的差不多。

&rdo;林书黎道，&ldo;以前，因为做梦，来向我们提供线索的报案人也不少，但你知道你和他们的区别在哪吗？&rdo;

&ldo;在哪？&rdo;苏妙丝毫没察觉，自己已经踏入了林书黎的言语陷阱。

&ldo;第一，他们都是受害人的直系亲属。

第二……他们不会特意强调证据。

&rdo;林书黎缓缓而笑，笑的比鬼还像鬼，&ldo;你的描述，听起来就像是……直接目击了案件经过一样。

&rdo;

苏妙冷汗湿透了内衣，尽管她认为自己还保持着平静，但她的神情变化已经被林书黎看在眼里。

&ldo;……呃，可我真的是梦到的。

&rdo;苏妙坚持着这一点。

警察就算是怀疑又怎样？林书黎不也说了吗？他们已经排除了她的嫌疑，包括她是目击证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