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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渐渐也进入了角色,不再去观察他那间充满旧书、脏衣物、剩饭菜的居处。
它的寒碜不亚于我的屋。
我为我的一个论点辩护了句什么,他笑了,头稍侧,半走神地看着雄辩的我。
再次出来了那种优美,让我倏地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想,是什么在吸引我的同时又让我发惊?
一小时之后,他忽然停止了谈话。
我从坑洼的沙发里站起,才注意到墙上挂了不少画。
“你也画画?”
我问。
他说不,不是他画的。
“你是个很不同的女人。”
他说。
我想说他也是绝对不同的:那么苦苦地在弄文学,总带有一种浪漫的热度和疯癫。
我还想说我们或许颇相同:为一分天生的,并不明确要施予谁的感情度着生命。
我当然没说这些,到此时我才承认自己的英文的确糟糕。
“芷。”
他终于说。
我知道什么要发生了。
我感觉着我东方女性的长头发,每根头发都有知觉。
这回他并没碰它们,却用手摸了摸我的脸颊。
像孩子头次去触一件东西,触之前的紧张,触着时那一瞬的刺激和满足,统统被他的大而黑的眼睛表示了。
他慢慢缩回手。
再去看他时,他就那样苍白地、僵然地立着,也像个孩子,担心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送我下楼,走过门厅,他问柜台里的门房:“信来了吗?”
门房看看他,看看我,毫无表情地递上一摞信。
“怎么又被拆了?!”
帕切克的脸狠起来。
“对呀。”
门房说。
“他怎么可以老拆我的信?!”
“对呀。”
“你不应该让他进来!”
“那是你们俩的私事,我们怎么好干涉?”
“他妈的他有什么权利拆我的信?!”
“对呀。”
我注意到帕切克用的是那个男性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