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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谈中,他们发现黑喇嘛不但通情达理,而且相当了解商路的分布,以及货物的行情和销售情况。
同时,没有将他们视为俘虏。
他们在这个地方住了一个晚上。
黑喇嘛要手下将他们带到客房,并准备了茶水,还说:&ldo;你们尽可以安心睡觉。
可惜我们这里没有马料,马只有饿到明天。
本来你们也是准备赶夜路到明天的,那样它们也吃不上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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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客房很小,但很干净,炕上铺着毯子。
夜宵有热腾腾的羊肉抓饭,茶中还加了奶油和盐。
显然,在这里奥勃鲁切夫描写的就是马鬃山之中的&ldo;碉堡山&rdo;。
第二天一早,走出房间,他们看到的要塞内部景观是:
院子四周围着10俄尺高的围墙,看上去就像军事堡垒。
靠里面的那堵墙边有一排房子,共安了四扇门,应该是四间。
另一面是一个棚子,他们的货物行李就堆放在棚子里,可是骆驼与马都拉到其他的地方了。
第三面墙边只有一所孤零零的房子,房子的烟筒正冒着炊烟,那显然是厨房。
院子的角落一个泉眼中涌出的泉水,顺山势流到厨房跟前,形成一道清彻的山溪,不但为厨房提供了水,也为要塞一旦被围困免除了缺水的后患。
第四面墙上有一扇街门,敞开的门并不大,可门闩结实。
墙边的空地上堆放着专门打来的草料,一部分是燃料,另一部分可以用作饲料。
显然,要塞管理得井井有条。
《黑戈壁》二(2)
他们在小溪边洗了脸,又在黑喇嘛的房间里坐下来准备吃早饭。
在谈到找宝时,黑喇嘛说:&ldo;你们如果找到汉文或藏文的书籍,请给我带几本来。
我喜欢读古书,可哈密和巴里坤就买不到书。
&rdo;
颇有趣的是,在这个&ldo;匪巢&rdo;(碉堡山)里,还出现了黑喇嘛与商人讨价还价的一幕:
在大致检点过驼队的货物之后,黑喇嘛问:&ldo;你们有没有喇嘛做法衣的红色与黄色的呢料,以及上等的绒布和来自内地的丝绸?&rdo;
回答说:除了丝绸,别的都有。
早饭后,黑喇嘛从货物中挑出了他要的,然后问了价钱,在中国式的珠算上(请注意这个细节)打出了这些东西的总价,说:&ldo;如果现在我照价付银子,按惯例你们应该给我打个折扣吧。
&rdo;作者在此后写道:&ldo;看来黑喇嘛非常熟悉俄国商人与蒙古人做买卖的规矩,如果赊帐,到年底付款,当然与现金交易不一样。
&rdo;于是,就给打了个七折。
同时,黑喇嘛说:&ldo;就在这个荒漠不太远的地方,有座小寺院,没有活佛,也很少有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