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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窗户边的八班班主任正是李想的数学老师,年纪不大,却总被人叫成老陈。
他转过身来,说:&ldo;她是我们班的。
不过,奇怪了!
她没来报到。
这都开始上课,也不见她来学校。
我还想向你了解她的情况呢。
学生卡上连她家的电话号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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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上午,李想坐在椅上,如坐针毡。
老师在前面讲着课,他只觉耳旁嗡嗡地响,好吵。
但心里又没有明确的念头,似乎什么都没想,糊里糊涂的。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放学,李想跑出校门,拦了一辆计程车直奔青磐街。
他在街口下了车,凭着印象往前走。
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自己仿佛走入了一个时间隧道。
这一日和那一日那么相似。
一样的燠热,一样的安静,这个地方像被世界遗弃了一般。
是这一间吧,李想站在门口确认了再三,终于敲了门。
木板门邦邦地响过一阵,又响了一阵,在他快要放弃时,门后终于有了动静。
苍老的妇人喊着问:&ldo;谁啊?&rdo;在听说是孙女的同学后,她打开门。
这是李想第一次清楚地看见虞连翘的亲人。
稀疏的花白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小髻,浑浊的眼,瘪的脸颊、瘪的嘴,整个人是一枚被风干的果子,皱缩着。
在李想看她的同时,她也警惕地看着李想。
李想问:&ldo;奶奶,虞连翘在家吗?&rdo;
老太太答:&ldo;不在,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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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问:&ldo;她去哪儿了?&rdo;
老太太答:&ldo;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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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急问:&ldo;她做什么?在哪儿上班?&rdo;
老太太不答,咳嗽了几声,手扶着门撑着身体。
李想再问却也问不出什么,走之前,他说:&ldo;麻烦您转告她,明天这个时候我还来,请她在家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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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运气好,不用等到第二天,当天晚上,李想就见到了虞连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