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湛欠了欠身，让许淮阳先进去：&ldo;老刘还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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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绵两手抄着兜，倒着走着：&ldo;老刘明天就说了吧。

主要是这次比赛跟期末班级评奖挂钩，他肯定得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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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找我?&rdo;蔡湛看了看他。

&ldo;是，自带钢伴的班加分。

&rdo;方绵点点头，&ldo;我们班还想要一个呢，可惜全高二总共三个钢琴专业生，全在文科班。

&rdo;

&ldo;你这是要挖我啊?&rdo;蔡湛笑了笑。

&ldo;挖不动大神啊，&rdo;方绵也笑了，&ldo;去年比赛的时候就见过你了。

可惜那时候八班钢伴是许淮阳，班里唱得差距也有点大，连决赛都没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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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淮阳差点绊倒，有点恼地抬头看他：&ldo;你今晚给他拍马屁上瘾啊?&rdo;

蔡湛挺意外地看了看许淮阳：&ldo;你还当过钢伴?&rdo;

许淮阳直想捂脸：&ldo;别说了，换个话题。

&rdo;

蔡湛没再细问，笑笑不再说话了。

如方绵所料，第二天早自习的时候，蔡湛就被老刘叫到了办公室里。

先是扯了一堆学习方面的事，还象征性地没话找话鼓励了他几句，最后等快下早自习了，老刘才开口提合唱比赛。

&ldo;蔡湛啊，你是艺术人才。

&rdo;老刘很认真地看着他，&ldo;下下周是全年级的合唱比赛，估计你也知道了，这是一个为班争光的好机会……&rdo;

&ldo;我知道了，钢伴。

&rdo;蔡湛打断他。

老刘愣了愣：&ldo;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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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湛挺无语的：&ldo;绕了一早上了，你直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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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的性格，暴躁之下还覆着颗挺柔软仔细的心，估计是在原先蔡湛的班主任那里听说了什么，才一直软着语气跟蔡湛说话。

听说的无非是不听话难对付那一类，没什么好的评价吧。

老刘有点尴尬：&ldo;你都知道了的话，那今年就交给你了。

不懂的地方问问你同桌，他去年当钢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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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今年怎么不用他了?&rdo;蔡湛笑了笑，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