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民放下柚子，抽过纸巾擦了擦手，&ldo;你还发现了什么?&rdo;

叶昭继续吃着柚子，非常平淡非常小声地说：&ldo;我想知道我妈妈究竟是谁?&rdo;

苏应民愣了有几秒：&ldo;你妈妈是谁?你怎么突然说胡话了。

&rdo;

叶昭从沙发后面拿过背包，拉开拉链，取出一张照片，递到苏应民面前。

苏应民迟疑了一下，接过照片，只见上面是一张资料，资料上写着&ldo;精通俄语，略通法语、英语，热爱苏联文学……&rdo;

是他熟悉的字迹。

他心跳嘭嘭加速，&ldo;你从哪里弄来的?&rdo;

&ldo;档案馆。

这是郭许言的字迹。

这上面的描写跟何阿姨那天描述我妈妈时的用词几乎一模一样。

金静之和郭许言是两个完全不同出身，不同性格，不同爱好的人。

只有郭许言符合你们所有人形容我妈妈的样子。

&rdo;

苏应民不吱声了。

&ldo;郭许言是我妈妈，是吗?&rdo;叶昭一瞬不瞬地盯着苏应民，苏应民低着头，对着那张照片，看了又看，眼神似乎定住了。

芸芸踢踏着拖鞋去她哥房间说话，厨房里有热油下锅的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苏应民轻轻叹了一声：&ldo;你妈妈的字很漂亮，跟她人一样。

&rdo;

说着，苏应民看向她：&ldo;你很聪明，你都知道了。

&rdo;

&ldo;不，我不聪明。

我早该怀疑了，不应该等到现在才发现。

我就是一开始完全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才会被你们蒙蔽那么久。

&rdo;

&ldo;我们不是故意隐瞒你的。

&rdo;

叶昭无声笑了笑：&ldo;所以，你要烧掉的，是郭许言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