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腰间的手倏尔松了。

许昱坐着，转过身背对他。

看不清楚表情，但是相融的信息素波动，代表alpha情绪变化了。

祈染奇怪：“你怎么了？”

没有回答，氛围一时间冷寂下来。

又不开心了。

祈染叹气，本能地去寻找那双在他面前从不掩藏情绪的丹凤眼。

可alpha避着他，闪闪躲躲，就是不肯和他对视。

祈染这么一句话，不就是在说——无论是有证还是没证，都束缚不了一个想走的人。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负距离接触了这么多次（？），祈染还是这么无情（？）。

许昱心里说不憋闷是不可能。

他相信祈染爱他，但是爱不代表不会离开（？），是了，他也没办法束缚（？）。

祈染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自然是不开心了可以丢下他，高兴了可以再回来。

想走就走，想回就回，随心所欲得很（？）

许昱内心酸涩挣扎。

按照狗血小说定律，他现在应该是痛苦懊悔黑化将研究对象囚禁强制爱这样那样最后经历父母棒打鸳鸯朋友不支持种种人间磨难才能he在一起（？）

但是他舍不得。

祈染是他求来的，从另一个时空，花了六年时间。

如果程意知道黑心莲alpha在想什么，一定会感叹，训狗大师不愧是训狗大师，野狗的獠牙果然也只对着外人。

甚至还会忍不住笑出声。

许昱神色挣扎，憋了半天，气急了把人重新锁在怀里：“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倏尔被抱住有些惊吓，但祈染好歹对上了他的眼睛。

目光交汇，祈染诡异地对上了他的脑回路。

他算是知道alpha说的，“没有人教过他这些”

这句话是对的了。

谈恋爱就谈恋爱，天天在脑子里多想些什么玩意儿？

黑化囚禁爱而不得三角恋…

祈染都又生气又好笑。

手已经举起来，却不敢拍他的头，怕把a拍得更傻。

他的手转为抚摸揉搓，把alpha头发弄成鸡窝造型了才满意。

舌尖抵住上颚，他说：“是不是在想我不爱你了？”

“是不是觉得自己像个没人爱的小可怜？”

“是不是觉得我想离开？”

一连三个“是不是”

，直接把许昱问得脸红耳赤。

好似被窥探心事的少女，心虚又羞耻。

青筋浮起，手指节捏得紧紧的，嘎吱嘎吱响。

许昱睫毛乱颤，不敢看他，嘟囔：“是又怎么样？”

他说得小声，但祈染就是听到了。

不仅听到了，还想再强迫alpha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