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觉得很惊喜，程立轩脸上的笑容不断放大，毫不犹豫地接过来放进嘴里。

&ldo;很好吃啊，是你自己做的吗？&rdo;

有点不好意思地点头，于渺渺觉得心里的勇气又多了几分。

妈妈说很好吃，程立轩说很好吃，那……颜倦应该也会喜欢吧。

吞下口中的饼干，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在裤子口袋里翻了半天，最后拿出来一个精致的hellokitty钥匙圈，不由分说塞进她手里。

&ldo;这个钥匙圈本来是给我妹妹买的，可是她说不喜欢……咳，反正，礼尚往来嘛，我吃了你的饼干，就当是给你回礼了。

&rdo;

像是一个烫手山芋被放在手心里，于渺渺有点儿慌，赶紧拒绝：&ldo;不用不用，这个饼干根本就不值钱的，而且你以前学习上帮过我那么多，我怎么能收你的东西。

&rdo;

&ldo;既然送给你了，我就不会拿回来的。

&rdo;一段话还没说完，就被程立轩打断。

他站在她身边，顿了顿，莫名地局促不安，&ldo;那个，我、我知道市中心有一家特别好吃的甜品店，如果、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吃……&rdo;

一段无比简单的话，程立轩断断续续说了很久才说明白。

舞台上又传来那个男主持人的报幕声，于渺渺皱了皱眉，突然觉得这个气氛好像不太对劲。

不知道程立轩对自己是什么想法，可是她心里清清楚楚，她并不想答应他的邀约，也不想平白无故接受他的礼物。

习惯性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尖，于渺渺思考了一会儿，张了张嘴，打算找个理由拒绝他。

漆黑的舞台边上，突然又听到一道声音，像凉薄的雪，不轻不重擦过她的耳朵。

&ldo;渺渺。

&rdo;

两个字，无疑是在叫她的名字。

可是为什么不是三个字，而是两个字？

思绪有瞬间的恍惚，于渺渺几乎是本能般地转身，往声音响起的方向看过去。

只看到一片黑暗里，穿着白色卫衣的颜倦漫不经心朝她走过来。

他戴着那顶黑色棒球帽，只露出半张侧脸，映着阶梯教室里昏暗的光，半明半寐，低调又张扬。

吸引她轻而易举。

&ldo;颜倦……&rdo;

她的眼睛亮起来，声音却很低，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旁边的程立轩下意识扭过头来看她表情，只看见眼前的女孩对着不远处，笑得极灿烂，&ldo;那个，我先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