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萝西瞪视着我：&ldo;我根本闹不清你什么时候是在撒谎。

&rdo;她穿起袜子，又停下来问道，&ldo;妈妈想从你嘴里套出什么？&rdo;

&ldo;没什么，只在挤兑我，想知道你昨天晚上干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rdo;

&ldo;我早就猜到是这么回事。

你告诉她什么了？&rdo;

&ldo;我又能告诉她什么？你啊，啥也没干，啥也没说呗。

&rdo;

她听完后皱起眉头，再张口时却又换了话题：&ldo;我压根儿不知道你和妈妈之间居然还有那么一段恋情。

当然我当时只是个孩子，即使注意到了什么，也还什么都不懂。

我都不晓得你们俩彼此亲昵地称呼小名呢！

&rdo;

诺拉从镜子那边转过身来，笑着说：&ldo;现在咱们可要说到点子上啦。

&rdo;她朝多萝西晃一下她那把梳子，&ldo;接着说下去，亲爱的。

&rdo;

多萝西蛮认真地说：&ldo;可我当时什么也不知道。

&rdo;

我正把一件从洗衣店取回来的衬衫上面的别针拔掉：&ldo;那你现在知道什么了吗？&rdo;我问道。

&ldo;还是什么也不知道，&rdo;她慢慢说。

脸上泛起红晕，&ldo;可我猜得到。

&rdo;她弯身摆弄着她那只袜子。

&ldo;好，那就闭上嘴巴。

&rdo;我吼道，&ldo;你啊，真是个小傻瓜，用不着装出这么一副挺窘的样子。

人要是有心眼儿，总会那么想的。

&rdo;

小丫头笑了，却一本正经地说：&ldo;那你认为我很像妈妈吗？&rdo;

&ldo;这倒一点也不新鲜。

&rdo;

&ldo;你是那样认为吗？&rdo;

&ldo;你是想叫我说不吧。

不可能！

&rdo;

&ldo;我就是这样跟他过日子，&rdo;诺拉兴高采烈地说，&ldo;你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rdo;

我穿好衣服，就去了客厅。

咪咪正坐在乔根逊的膝上。

她站起来问道：&ldo;圣诞节了，你收到了什么礼物？&rdo;

&ldo;诺拉送我一块手表。

&rdo;我伸手给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