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想什么就说什么，随便。

&rdo;

左尘咬了咬嘴唇，又把画细细端详了一番，才怯生生地说道：&ldo;睡，睡着的女人，笑得很安详，其实…是在做噩梦。

&rdo;

&ldo;喔？你怎么看出来她在做噩梦？&rdo;

左尘摇了摇头，&ldo;只是感觉。

您看，这后面的背景，很压抑，憋闷得让人窒息。

&rdo;

&ldo;那她为什么还要笑呢？&rdo;

&ldo;因为…因为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噩梦，一定会醒来的。

&rdo;左尘看着钱鸣，一双小鹿眼眯成了一条水汪汪的fèng，&ldo;师父，这幅画的作者，应该是个很乐观的人吧？&rdo;

&ldo;是…吧？&rdo;是么？钱鸣也不知道，他不了解自己。

&ldo;这是我画的。

&rdo;

&ldo;哦。

&rdo;左尘并不吃惊，转过头继续盯着那副画，&ldo;师父，那我可能说错了。

&rdo;

不知为什么，按道理，左尘算是自己不可逾越的情敌，但却无论如何都讨厌不起来他，甚至看着他那璞玉般的脸庞时，总忍不住心生怜惜，想像兄长一样疼爱他。

这与钱鸣喜欢夏寒无关，只与左尘本身有关，他与生俱来就具有一种气质，庸俗的人感受不到，感受得到的人无法抗拒。

钱鸣&ldo;慈爱&rdo;地摸了摸左尘的头发，&ldo;你没有说错。

&rdo;

&ldo;嗯？&rdo;

&ldo;时间不一样，画家的心境也不一样，十年后的我，想不明白十年前的我。

所以左尘，你能看懂曾经的我，算是旁观者清了吧。

&rdo;

&ldo;十年…&rdo;左尘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浅笑，&ldo;师父，您说的对，十年前的我，只会觉得这个女人死了，就算笑着，也是死了。

看来，变乐观的，是我啊…&rdo;

钱鸣的心底蔓延着一种异样的情绪，惺惺相惜么？

&ldo;小尘尘，你知道夏寒刚才对我说了什么？&rdo;

&ldo;我知道。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