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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答,周念亲不惯着:“说话。”
他冷冷看周念亲一眼:“和你有关吗?”
“都姓周,”
周念亲说,“有关。”
“你要是恨他,恨我,恨周家,恨北京,有别的法子。
受伤是你自己,疼的是你母亲。”
周念亲在车里点了一支烟,一针见血地教训,堵得周鸣鞘一句话说不出,只能恨恨地答:“她又不知道。”
“知不知道,有区别吗?”
周鸣鞘不说话。
周念亲笑笑,把手里的烟递来:“抽吗?”
那时周鸣鞘年纪小,不肯露怯,一咬牙,夺过来恨恨吸了一口。
烟雾呛进嗓子,喉咙争先恐红地叫唤起来,他剧烈咳嗽,弓着腰。
周念亲居高临下垂眼看他,小兔崽子回头,狼一样的目光凶狠一瞪,又抽了一口。
这回只轻轻咳了两声,忍住了。
周念亲拿回烟:“不错,学会了,不算太笨。”
周鸣鞘胸膛起伏。
他小叔穿的是一套深黑色定制西服,绒面细腻,铜色的金纽扣只系一枚,翘着腿,皮鞋映照出街道上冰冷的光。
家里的很多事现在已由他接手,父亲不方便出面的,由周念亲处理。
周鸣鞘一度觉得他只是周家走狗。
而那时,他的一切在光晕中模糊不清,周鸣鞘听见他说:“我从前和你一样。
我恨这儿恨急了。
什么出格的事都干过,挨过很多打。”
他和他的大哥是同父异母兄弟,出生仅一个月,那位老家主便去世了,长兄如父,他由大哥带大。
周父是一个近乎冷酷无情的人,唯独对这个幼弟用心。
因为父亲去世前嘱托他照顾好,他答应了,就会做到。
因此周念亲每有犯错,都少不了一顿责罚。
“犯错,挨打,再犯错,再挨打。
日复一日。
有一天他累了,和我说,不如打个赌。”